一对新人头顶,花瓣纷纷扬扬,真是太浪漫了! 依兰小心地操纵着那片暗藏杀机的花瓣渐渐接近,风刃对准了唐泽飞鸟的颈动脉。 苍白的皮肤下面,青色的血管在微微地跳动…… “刷!” 依兰果断出手! 藏在漫天纷飞的雪樱中,那片暗藏杀机的花瓣丝毫也不起眼。 它飞旋着,迅速接近唐泽飞鸟。 此时,唐泽飞鸟正装出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弯下瘦长的身体,体贴地帮西芙拂掉那些飘落在她腰际的花瓣。 “刷——” 依兰皱着眉头,眼睛里爆发出凶狠的光芒。 风刃和花瓣,越来越近。 眼看就要切入…… 唐泽飞鸟的手停在了西芙的腰间。 他反手一抓,双手握着西芙的腰肢,将她高高地搂了起来,在身前旋转一圈。 “噗哧!”风刃花瓣切进了西芙的后背。 西芙再一次发出了惨哼。 一阵密集的鼓点掩盖了她的声音,唐泽飞鸟顺势把她抱上了喜轿。 只见娇小美丽的新娘羞涩无比地依偎在丈夫的怀里,他拢过宽大的袖袍,把她的身体严严实实地遮挡起来。 依兰呆呆地看着这个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半点异样的男人。 他拿西芙来挡刀的姿势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像他刚才掰断西芙的手指抢走那枚宝石一样。 ‘好可怕的男人……’ 周围的人潮根本没有发现哪里出了问题,人群欢天喜地追着婚轿返回王宫,继续争抢礼官们洒出来的金豆子。 依兰盯着远去的唐泽飞鸟,犹豫了一会儿,放弃了二次刺杀的念头。 这个人太警惕了。 再贸然动手,很可能会暴露自己。 依兰恹恹地垂下了眼睛。 原来她和魔神之间的差距这么大啊! 不愧是战争之神、杀戮之神。 看他轻轻松松杀过唐泽飞鸟一次,她还以为自己凭借着魔法,一定轻而易举。 * 西芙被安置在一张华丽无比的巨大圆床上。 唐泽飞鸟亲自动手扒掉了她身上全部衣服。 她根本没有半点反抗的能力。在路上时,他用两根瘦长的手指,把嵌进她后背里面的花瓣夹了出来,当时她就疼晕了过去。 昏迷之前,好像听到这个男人温温柔柔地说了一句“有趣”。 现在,她脸朝下趴在冰冷的丝枕上,他用手指挑着深红的药膏,轻柔地涂进她的伤口,涂了很久很久。西芙本来还有一点挣扎抗拒,但她很快就发现,这盒奇异的药膏让她的疼痛飞快地消失了,伤口有一点发热,麻麻痒痒的,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它正在愈合。 这是什么神奇的创伤药? 他没管她那两根诡异地弯曲向后的手指。 “没伤到骨头和内脏。”他用指尖敲了敲她的伤口附近,“别担心亲爱的,不会影响明天的宫内祭典。” 西芙已经不敢再和他硬碰硬了。 在那个恐怖的祭坛上,她不愿意向一座诡异无比的雕像下跪,被他摁着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他还掰断了她的手指,强行夺去维纳尔送她的定情信物。 还用她挡暗器! 她压下了心头的恐惧和厌恶,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睛看他。 “我的手好痛……能不能帮我治一下……” “亲爱的,”他俯身下来,寡淡的嘴唇贴着她的耳廓,“那是你自作自受,惩罚持续到明天。” “噢不……”西芙美丽的金色大眼睛里涌出了泪水,“你不能那样对我,我是坦利丝王国的公主,你不能……” 唐泽飞鸟温柔地纠正她:“你是北冰国的王太子妃。从今天开始,你的名字是唐泽西芙。如果想要在北冰国站稳脚跟的话,还请千万忘记自己的来处,一切以北冰为重,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成为这片大地的主人啊。” 西芙紧紧抿住发白的嘴唇。 “我不知道你的父母是怎样教育你的,”唐泽飞鸟的笑容的更加温柔,“但是在我们这里,女人以夫为天,哪怕夫君要你死,你也要跪下来感恩地磕头。噢,当然,我不会那样对你,我的金珍珠,我为了求娶你,可是连续发过三次最诚挚的婚函呢。好不容易才把你娶回来,我当然不会要你去死,除非你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我相信你不会,对吗?” “你、你根本不爱我。”西芙颤抖着手,把扭曲的手指用力抬起来,“什么一见钟情都是假的!如果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