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依兰坐到小沙发上面,好奇地问,“魔物为什么能闯到法师塔里面?” 法师塔被称为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这里有最高级的神殿,有无数大魔法师,还有生人勿近的魔法森林。 魔物是怎么进来的?真是令人费解。 萨萨莉夸张地耸着肩膀,挑了挑画得细细长长的眉毛:“谁知道?要我说,肯定是上层那些家伙们又在搞什么秘密实验。哼,像这种真话,也就只有我敢说。看那里。” 她指着窗外最高的建筑物。 詹姆士和依兰顺着她的手指望过去。 “神殿、上层塔。”她笑得性感,“法师塔中的贵族阶级,他们的世界,和我们是不一样的。在那里,无论发生多么肮脏龌龊的事情都毫不奇怪!” 依兰心中惊叹:‘噢,她可真是太敢说了!’ 趁着詹姆士和依兰望着那几座高耸的建筑物发愣时,萨萨莉非常顺手地拿起桌面上那只棕色瓶子,拔开瓶塞,像一只偷喝饮料的松鼠一样,咕咚咕咚快速小口地往嘴里面灌。 “噢!快停下!”依兰发现了不对劲,她飞快地攥住了萨萨莉偷吃的手,“这是詹姆士导师的魔力药剂!你怎么可以偷喝导师的东西!” 魔力药剂! 这是魔力药剂!每个人进入法师塔的奖励,仅此一瓶! 加特林显然不爱和人打交道,他不惜硬着头皮接下了接待詹姆士的活计,也就为了五个魔法积分,而一瓶魔力药剂的价格是五十积分。 由此可见,魔法积分有多么难赚!魔力药剂有多么珍贵! 看着只剩瓶底的褐色液体,依兰的额头重重跳了好几下。 詹姆士导师一定会心痛到流泪的。 依兰小心翼翼地偏头去看可怜的詹姆士,令她感到意外的是,詹姆士居然在冲着萨萨莉笑。 “噢,小依兰,你怎么能对客人这么不礼貌,放手放手!快点放开!”秃顶导师一副鬼迷心窃的表情。 “这是魔力药剂!”依兰重音强调。 “噢……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美丽的萨萨莉小姐,请不要跟我客气。”詹姆士优雅地抬了抬手,“尽管喝,这种东西我才不稀罕。小依兰,放手!立刻、马上。” 依兰:“???”她松开了手。 萨萨莉冲着依兰皱了皱鼻子:“小丫头,叫你多管闲事,被老师骂了吧?” 瓶底的液体进了她的肚子,她愉快地冲詹姆士飞了好几个媚眼:“亲爱的,没事多过来串门呀!” “一定,回见。”詹姆士笑得十分优雅。 送走了萨萨莉,依兰惊恐地看着詹姆士的脸色一寸一寸绿了下去。 他冲进卧房,把脸埋在枕头里面,发出一声沉闷压抑的低吼。 “欧呜呜呜——” 依兰嘴角直抽,她胆战心惊地上前,拍了拍秃顶导师的背:“导师,您……还好吗?” “呜呜……”一张泪流满面的老脸从枕头里面扬起来,“我的心都碎掉了!噢!我全身的肉像刀刮一样痛!” “可是您刚才为什么要阻止我……”依兰嘴角直抽。 “傻瓜!”詹姆士抽泣,“都已经被她喝到剩个瓶底了,我还能怎么办,吐出来也没用了啊!当然是,当然是故意装成冤大头,骗她放松警惕,下次我好找机会从她身上连本带利讨回来!” 依兰:“……厉害,厉害。” 她发现自己身边,可真是卧虎藏龙啊! 刚回到自己房间,夜幕就降了下来。 法师塔使用的是统一的流动照明系统。 透明纤细的管道从城市中心延伸出来,像树叶的脉络一样顺着街道蜿蜒分布到每一座建筑物里面,管道中流动着液态的龙晶,整座白色大城明亮得如同白昼。 魔神打开合金匣子,依兰小毛线迫不及待地钻了出来。 他盯着她,盯了好一会儿。 依兰被他的眼神弄得毛毛的,她拉长了眼睛,顺着他的视线望向自己的身体…… “噢!我怎么变成这样了!”她细声细气地尖叫起来,“以后我还怎么潜行!怎么潜行!” 本来只是眼睛上方多了一小簇白毛,现在……她看起来就像戴着一顶白帽子。眼睛上方的区域全部变成了雪白的绒毛,黑白相交的地方呈现出令她感到羞耻的锯齿形状。 他看着她,若有所思。 两只手非常自觉地捉住她,翻来覆去地玩她的白绒毛。 依兰被玩得恼羞成怒,她挣脱他,蹦到了床栏上面,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正事:“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你指哪一件?”他走到落地窗的旁边,流动的柔和龙晶光芒为他镶上了一圈灿烂的银边。 依兰为自己的美貌震惊了三秒,然后蹦到他的肩膀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