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白天在辰心之家忙工作,晚上照顾小少爷。”余弦据实道。 霍庭深手指在桌上敲了敲:“告诉李叔,带念未过来。” “是。”余弦领命匆匆而去。 这个女人真是该死的倔强! 离开a市,他冷静下来打电话过去,她已经关机,打回别墅,李叔说她搬去了白婕那里,这个倔强的小女人。 辰心之家办公室,安笒抬头看了一眼余弦:“他有时间照顾念未?” “没时间!”余弦反应极快,“不如少夫人和小少爷一起回去吧。” 安笒翻着文件的手指一顿:“你带念未回去吧。” “妈咪——”小小的人儿扯住安笒的衣服,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 “爹地想念未了,乖。”安笒将孩子交给余弦,“走吧。” “少夫人呢?”张白跑过来,只看到余弦抱着霍念未出来,赶紧道,“搞砸了?” “嗯。”余弦抱着怀里的孩子欲哭无泪,“我怎么跟少爷交差?” 想想霍庭深周围的超低气压,忍不住打个寒战。 “自求多福。”张白一脸同情。 hc集团总裁办公室,气压降低几十度,余弦和霍念未贴着墙根站好,大气不敢喘一个。 “带他去玩吧。”霍庭深抱了抱霍念未,轻轻拍了拍他交给余弦,“去吧。” 办公室门被关上,他脸上的表情一下垮掉,狠狠一拳砸在办公桌上,鼠标“啪”的一声滚到地板上,发出清脆刺耳的声音。 两人像是赌气的孩子较真,这下彻底苦了身边的人,尤其每天都要带孩子的余弦。 “放心,我会帮你劝她。”白婕挂了电话挨着安笒坐下,“我说你行了吧??见好就好,别把事情闹的太难看。” 霍庭深也是个别扭体,来说清楚就好,干嘛非要用这种方法来逼她回去? “你和余弦快乐吗?”安笒忽然问道。 白婕盘腿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笑道:“他就是一个斯文败类和笨蛋的集合体。” 两人在一起,总会闹出许多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想想也真是愉快。 “看你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很快乐。”安笒笑道,她双手环住膝盖,下巴放在上面,乌黑的长发散下来,安静的像是布娃娃,“我有点弄不清和霍庭深的感情了。” 真正的爱情到底是快乐多一些还是折磨多一些? 想不通、想不懂。 白婕眸子一紧:“小笒,你不要多想,其实……” “叮咚——”手机传来邮件提醒的声音。 安笒拿起手机点开,顿时脸色骤变,猛的从沙发上站起来:“混蛋!” “你怎么……喂,小笒!”白婕追到门口的时候,安笒已经跑了出去,她赶紧掏出手机给余弦打电话,“小笒刚刚跑出去,好像出事儿了!” 漆黑的夜里,安笒捏着手机,恨不能将它当成霍皓阎的脖子,狠狠拧断。 他竟然真的敢! “小姐,您去哪儿?”出租车司机开口询问。 安笒恍然回神,看了一眼窗外:“在前面路口停车。” 安家别墅近在眼前,她握着手机在外盘旋,想到霍皓阎的威胁,她心乱如麻,爸爸身体经不起任何刺激,她不能让他知道。 可看霍皓阎的架势,一定会将事情闹大。 安笒咬咬嘴唇,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忽然被人攥住手腕,她受惊的回头,对上夜色里深邃的眸子,声音打颤:“你来了。” 几日不见,她觉得好像过了几十年。 黑色的保时捷停在大树都阴影下,和夜色融为了一体。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霍庭深攒着安笒的手,温暖包裹着凉意。 白婕在电话里说的不清不楚,他拿着外套追了出来,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要陪在她身边。 “是霍皓阎。”她将手机递给霍庭深,深吸一口气,“如果因为我的缘故……我一定不能原谅自己。” 霍庭深看到了邮件内容,顿时脸色铁青,寒意从他身上崩散出来。 霍皓阎的邮件无耻至极:“让霍庭深出具书面协议放弃股权,否则马上会有许多下三滥的人来认你这个女儿……” 他要中伤安心。 邮件中说,那些人都能点出安笒的身体特征,例如她的左腰处有一个小红痣。 “是我不好。”安笒捂着脸低低的哭出来,身体颤抖如筛糠,“是我连累到妈妈……” 妈妈去世这么多年,还要被她牵连,是她不孝顺,是她不好。 她双肩颤抖,一声声自责像锋利的刀子戳进霍庭深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