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将弯弯放在沙发上,随手拿了桌上一个木雕递给她玩,这在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慢慢悠悠道:“外面不都说你要死了吗?” 老爷子嘴角抽了抽,端起桌上的茶水又放下,吹着胡子瞪眼睛:“小兔崽子,你怎么说话呢!” “没死在这里躲什么清闲?”小七看到弯弯扭头看他,一脸受惊的样子,语气顿时温软下来,“饿不饿?” 弯弯一言不发的继续低头揪着伙伴,一副懒得搭理人的样子。 老爷子眯了眯眼睛,黑着脸看了看小七又看了看弯弯手里被蹂躏的惨不忍睹的花瓣,咬牙:“这就是你偷来的小媳妇?” 长得的确不错……可是不是也太小了一点? “注意用词。”小七淡定道,轻飘飘的白了一眼老爷子,“我可是完全按照你的意思。” 老爷子眼神尴尬,轻轻咳嗽两声:“露西娅那边怎样?有消息吗?”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情。”小七微微皱眉,起身拿了速效救心丸递过去,沉默片刻缓声道,“她死了。” 老爷子身形踉跄,后退两步扶着桌子坐下,声音艰涩:“怎么去的?” “中毒。”小七淡淡道,飞快的看了一眼老爷子,镇定道,“人早晚都要死的,不过有人早一步有人晚一步,你不必太悲伤。” 书房里安静的渗人,甚至能清楚的听到弯弯浅浅呼吸的声音。 “而且她尸体不见了。”小七盯着老爷子,忽然道,“当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老爷子眸子倏地一紧,扶着桌子手指直哆嗦:“你、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小七耸耸肩,指着趴在沙发上将木雕拆的七零八落的弯弯,正色道,“在外面事情解决之前,她留在这里。” 想来,短时间内,再也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老爷子的情绪忽悲忽喜,这会儿正黑着一张脸没缓过劲儿来,忽然听小七的话,气的浑身直哆嗦:“你、你给我滚出!” 这小兔崽子真是要活活气死他! “我帮你找到露西娅。”小七正色道打,“条件,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要她好好的。” 老爷子坐在沙发上喘气,他盯着小七,眼神变了又变,小七嘴角微微勾起,两人一直对峙,一分一秒的时间都变得煎熬起来。 “你,活着。”老爷子沉声道。 “成交。” 小七转身给弯弯整理了一下头发,指腹轻轻扫过她的脸颊,笑道:“乖乖听话。” “听——话……”弯弯软糯的开口,伸手摸了摸小七的眉毛,继续低头拆手里的木雕,卸下最后一个零件,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小七笑了笑,起身准备离开,走到门口,十分好心的提醒老爷子:“她很喜欢拆东西。” 老爷子一怔,不大明白小七的意思,不过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积极主动的将自己的东西全部藏好。 小七沿着原路返回,刚打开书房门就闻到了一股被火烧焦的味道,他讥讽的扯了扯嘴角:“终于不耐烦了吗?” “七少,阿三那边的人丢了火把进来。”一个佣人看小七出来,脸上没有丝毫意外,镇定道,“他们说是失手。” 小七眯了眯眼睛,从抽屉里丢里一把手枪给佣人:“你去。” 佣人眼神闪了闪,但很快接过手枪恭敬道:“是!” 不愧是老爷子看上的人,小小年纪已经知道懂得“睚眦必报”的道理,混黑道,狠辣决绝是必要的。 “砰!” 几分钟后,佣人将冒着热气的手枪放在茶几上交还给小七,恭敬道:“不小心走火了。” “很好。”小七眯了眯眼睛,寒气从银色面具中逸散出来。 东方大亮的时候,霍庭深和安笒从墨尔本机场走出来,微风拂面,气候宜人。 “我们该去哪里?”安笒问道,据明姗姗说,那群人住在深山老林里面,可墨尔本这么大,到底是哪座山哪片树林? 霍庭深揽着安笒的肩膀避开人群站在一侧,看了一眼出口方向,淡淡道:“再等一会儿。” “谁?”安笒疑惑的看着霍庭深,也探头看向人群,忽然一个带着棒球帽的女孩出现在视线里,她惊呼一声,“姗姗,怎么是你?” 明姗姗身体一僵,苦着脸摘下棒球帽,以几厘米的速度挪到霍庭深和安笒面前,干笑两声:“我、我不放心你们。” “你不是回伦敦了?可可知道你来墨尔本吗?”安笒疑惑道。 明姗姗眼神闪了闪,小心的看向霍庭深:“姐夫,你早就知道我和你们在同一架飞机上是不是?” 她好容易在二姐的咖啡里加了安眠药才溜出来,原本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早就被人看穿了。 “先去休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