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深手指搭在安笒肩膀上,狭长的眼睛露出一抹精光。 艾娜和崔恩泽都是狡猾的人,现在一时恼怒发生争执,但这还不足以让两人就此分裂,不过他原本也没想一次成功。 先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只等遇到合适的环境,再加一把助力,这颗种子就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有点困……”安笒靠在霍庭深肩膀上,纤细的手指揪着他的衣服,粉嫩的嘴唇微微嘟着,“还想和你多说话……” 可两只眼睛像是被黏在一起似的,怎么都睁不开,黑暗铺天盖地而来。 “乖乖睡觉。”霍庭深扶着小妻子的肩膀,又稍稍摆正了她的脑袋,让她可以在自己身上靠的更舒服一些,“睡醒了就到家了。” 有霍庭深在身边,安笒睡的格外踏实,甚至还做了一个美丽、温暖的梦,梦中有风有阳光,当然还有庭深和弯弯。 “少爷。” 白凤飞将汽车停在别墅门口,霍庭深用衣服遮住了安笒的头和脸抬脚下车,走到门口,朝着马路对面的某处看过去,眼中浮出犀利的寒意。 “你回去。”霍庭深淡淡道,“最近都小心。” 白凤飞眼中浮现暖意,恭敬道:“谢谢少爷。” 安笒一觉醒来,浑身舒畅,她眯着眼睛好半天才睁开,看到周围熟悉的环境,愣了好一会儿,歪过脑袋,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霍庭深,诧异道:“回来了?” 这不是警察局的房子,是他们家? 什么情况? “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霍庭深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电脑,起身坐在床边,扶着安笒坐起来,又拿了外套披在她身上,“先喝杯水。” 安笒端住水杯,愣愣道:“什么情况?你不是说我不能离开警察局吗?”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她怎么一点都猜不透了。 “此一时彼一时。”霍庭深笑道,见小妻子还是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抬起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安心在家休息,其余事情都交给我。” 安笒低头喝了一口水,暖意顺着嗓子眼顺滑到小腹,整个人都变得暖洋洋的,她心中悠悠叹气,是啊,只要相信霍庭深就好,其他事情不必想太多。 “对了,最近不要出门。”霍庭深郑重道,“艾娜和崔恩泽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 安笒“哦”了一声,正想说什么,弯弯推开门小皮球一样的滚了进来,“妈咪。” “宝贝。”安笒将水杯递给霍庭深,欢喜的捧住女儿的小脸亲了亲,关切道,“有没有乖乖的?” 弯弯瞪着黑亮的眼睛,声音软糯极了:“我乖。” “七嫂肯定帮你说话。”安笒笑道,她很清楚自己、女儿的性格,简直就是小魔头一个,不过在她和他庭深面前倒是乖巧的很。 弯弯吐吐舌头,手脚并用的爬到床上,抱着安笒的胳膊,眼睛却是眨不眨的看着的安笒的肚子,奶声奶气道:“小弟弟?” “也有可能是个小妹妹。”安笒笑道,她握住女儿的小手放在小腹上,正色道,“以后弯弯就是大姐姐了,要做好榜样,知道吗?” 弯弯早熟,但这会儿还是兴奋的点头:“我带他玩、玩具也给他……” 小丫头滔滔不绝的说着对未来的勾画,软糯的声音温暖了时光。 霍庭深站在一边,含笑看着床上的母女两人,是该回家了,处理好这这边的事情就回去。 他冲安笒打了一个眼神,拿起沙发上的笔记本电脑离开卧室,看七嫂站在外面,微微挑眉:“有事情?” “少爷。”七嫂欲言又止。 霍庭深微微皱眉:“去书房说。” 书房中,七嫂恭敬的站在一旁:“木北说有九成把握,明跃群身上的伤是自己划破的。” 霍庭深眯了眯眼睛,曲起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不大的声音在寂静的书房显得格外刺耳。 明跃群自己划破的? “您知道,木北专心医术,也见过不少实例,她从伤口的深浅、走向来判断,应该不会有错。”七嫂缓缓道,“我们也调查过明少爷,除了这一点之外,却也没别的疑点。” 霍庭深敲着桌子的手指陡然一顿:“我知道了,你先去忙。” “是。” 七嫂离开,霍庭深身体微微后仰,头靠在椅背上,他当然知道木北的医术和判断,可明跃群为什么要弄伤自己? 如果是他自己弄伤自己,那么让伤口长久不能愈合的药,又是谁洒上去的? 目的是什么?合作对象是谁?接下来他还想做什么? 问题一个接一个的涌进脑子里,霍庭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眼中散发出阵阵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