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是早就请来的,现在在会诊。”霍庭深看着安笒的眼睛,语气凝重,“我明白的你的心情,但你要顾念肚子里的孩子知道吗?” 安笒低头看了看为我凸起的小腹,手指放在上面轻轻摩挲几下:“对不起宝宝。” 会诊结果很快出来,老爷子上了年纪,加上之前几次犯病住院,如果做心脏移植手术,很有可能下不了手术台。 “如果不做手术该怎么治疗?”安笒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几个医生交换了一下眼神,为首的那人开口道:“建议听一听病人的愿望,让病人心情愉快的度过……” 他的话没说完,安笒却已经明白了,爸爸没救了。 “谢谢医生。”她木然的摆摆手,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我去看爸爸。” 安振正半躺在床上窗帘上的诗词,看到安笒进来,眼睛一亮,声音却仍旧十分虚弱:“小笒,到爸爸这里来。” 安笒鼻子一酸,眼睛也跟着湿了,她用力掐掐掌心,才强迫自己的眼泪原路返回,她不能让爸爸看出端倪,徒增心理负担。 “你瘦了。”安振端详着小女儿,满脸的欣慰,“庭深是个好孩子,他会照顾你不会亏待你的。” 安笒握住安振的手,眼泪“吧嗒”掉在了他苍老的掌心,干树皮一样的手上布满了褐色的老年斑。 “多大了,还哭鼻子。”安振轻轻拍了拍安笒的手背,慈爱的安慰,“生老病死、人生常态,不许伤心了。” 虽然难过的要死,但安笒还是用力抹了一下眼睛,努力笑了笑:“我们不说这些了了,您现在觉得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安振用眼神示意安笒坐下,面容平静祥和,声音像是细密的阳光一点点温暖安笒的心。 “已经很好了。”他微笑道,“看到小笒过的好,我就放心了,只是以后安媛……” 安笒明白他的顾虑,赶紧道:“我会照顾她,你别想那么多,好好养病。” “庭深来了。”安振看向门口。 霍庭深走到病床前,握了握安笒泛凉的指尖。 “小笒,安媛还在外面等你。”霍庭深不动声色道,“她有事情找你。” 安笒看了看霍庭深又看向安振,迟疑片刻,终于还是起身离开。 “照顾好她。”安振声音很轻,眼神却坚定,他看着霍庭深,在等一个承诺。 霍庭深点头:“只要我在一日,就不会让人欺负她,也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安笒坐在走廊的长凳上,手指扣在一起,惨白的灯光从指缝里倾泻而出,更显人影单薄。 “要不要给你倒杯水?”安媛关切道。 安笒摇头:“不用了,谢谢。” 她的视线一直吵病房的方向看去,不知道里面的两人在谈什么,什么事情需要将她单独支开? 心里乱糟糟,理不出头绪。 “该回去了。”霍庭深拿了外套披在安笒肩膀上,眼角眉梢都是温柔和宠溺,“夜深了。” 安笒看着他:“爸爸怎么样?” “说话累了,这会儿已经睡着。”霍庭深轻声道,“我们明天再来。” 整整一个晚上,安笒都睡的极其不踏实,翻来覆去。 “怎么了?”霍庭深打开床头灯,将安笒揽入怀中,手掌轻轻拍她,“不舒服吗?” 安笒手指紧紧攥着霍庭深的胳膊,嘴唇打颤:“我、我梦到爸爸了。” 他说他要走了,去很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她拼命喊他、求他留下,他的影子碎成一片片的。 “叮咚叮咚——” 霍庭深接通电话,“嗯”了一声,看着安笒,表情严肃。 “是不是爸爸?”安笒心中“咯噔”一声,手指紧紧攥着床单,她眼神急切又热烈,“是不是……” 霍庭深扶住安笒的肩膀:“我找到了顶尖医生,已经连夜将爸爸送过去了。” “什么?”安笒一把抓住霍庭深,“为什么没告诉我?爸爸去哪了?我也去!” 霍庭深拦住安笒,将她手里的东西拿下来放在一边,缓缓道:“小笒,我们谈谈好不好?” “我爸去哪儿了!”安笒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你说话!” “相信我,小笒。”霍庭深神说拉她的胳膊,却被用力的甩开。 “送我去见爸爸。”安保处执拗道,她心中有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她盯着霍庭深,一字一顿,“如果爸爸有什么不测,我一定不会原谅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