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 安笒在心里冷笑,可脸上不露分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有这样才能在谈判中为自己谋取更多的利益。 “我不相信你。”她看着他,“除非你证明给我看,爸爸一切都好。” 霍庭深离开老板椅绕到前面,拿出手机拨了一个视频电话,“嘟嘟”几声之后,视频接通。 安笒一下愣住,看着屏幕上头发花白安然睡着的老爷子,眼泪“哗”的掉下来,哽咽道:“爸爸——” 视频电话倏地挂断,她愣了一下,发疯一样的扯住霍庭深的胳膊:“混蛋!你把我爸爸藏到哪里去了!你说呀!你说!” 这两年来,她身心备受折磨,尤其想到爸爸生死为未明,一颗心就像是在油锅上煎熬一样。 “现在你可以考虑我的条件了。”霍庭深轻巧的拿开安笒攥着他衣服的手指,抚平了被她扯出的褶皱,淡漠道,“我耐心有限,你抓紧时间。” 安笒眼神猩红,脑子里激烈作战,她盯着霍庭深俊朗的侧脸,此时只觉得陌生。 “爸爸身体怎么样?” “还在治疗。” “能治好吗?” “看你配合。” 安笒无力的跌坐在沙发上,他总是轻易的拿捏住她的软肋,让她无力反抗。 下午的阳光穿过大大的玻璃窗照耀进来,将安笒整个包裹在其中,她的脸一半明亮一半阴暗,整个人沉默如雕像。 她感觉道到霍庭深一直在看她,冷冷的眼神不带丝毫温度,让她觉得十分陌生。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开口她觉得嗓子里好像堵了一团湿漉漉的棉花,声音艰涩困难:“多久。” 霍庭深一怔,旋即明白她的问题,眼神更寒更冷:“我厌烦为止。” 跟他在一起这么煎熬?所以开始就要问什么时候结束? 安笒心脏颤了颤,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看着霍庭深:“我要见念未和弯弯。” “你是他们的妈咪,当然能见。”霍庭深淡淡道。 一天之后,安笒拖着行李箱去了别墅,七嫂和李叔都不在,安笒和站在院子里,关顾这个曾经生活过许多年的地方,只觉往事如过眼云烟、白云苍狗。 “怎么,不认识路?”霍庭深站在客厅门口,看着院子里的人。 安笒穿了一件米白色风衣,头发随意的扎成丸子头,显得知性又可爱,时光似乎格外疼爱她,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多痕迹。 “是有点陌生。”安笒拎着行李箱进去,又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茶几上,淡淡道,“如果没什么问题,在上面签个字。” 霍庭深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两人中间隔着一张大理石磨面茶几,可彼此的眼神却又像隔着几万里的遥远。 他拿起文件,修长的手指翻了翻合同,看到里面罗列几十条,无一条不是划清两人之间的界限,冷冷一笑,“啪”的将文件丢到茶几上。 “现在是你有求于我。”霍庭深淡漠道,“所以开条件之前先认清自己的状况,ok?” 安笒气急:“你……” “我以前太纵着你,让你认不清现实了吗?”霍庭深冷冷道,和之前温情脉脉的样子判若两人,“你可以现在搬走。” 安笒噌的站起来,拖着行李箱向外走,可脑中不停闪过爸爸和孩子们的笑脸,她的双腿像是灌进了铅水似的,沉沉甸甸的,每一步都万分辛苦。 “我要求工作的权力。”她艰难的转过头,觉得话出口的瞬间,所有的骄傲和坚持都被踩在了脚底下,“如果你不答应,我现在就走。” 霍庭深微微吐气:“当然,我没打算继续养着你。” 协议达成,安笒将拎着行李箱进门,推开卧室门的刹那,回忆扑面而来,一波一波潮水一般将她淹没。 和她离开的时候一样,房间里的摆设、格局甚至窗台上的花儿都开着一样的颜色。 恍惚中,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来不曾离开,那些辗转难眠的夜晚、那些在异国他乡备受煎熬的日子都不过是噩梦一场。 现在她醒来,一切回到最初的样子。 凉风从窗帘的缝隙吹过来,安笒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人顿时清醒过来,不是梦,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子墨还在等她回去。 安笒压下翻滚的情绪,面无表情的将行李箱打开,打开衣橱一怔,霍庭深的衬衣西装整整齐齐的挂在里面占据半壁江山,剩下一半空荡荡的。 她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真是应该庆幸黄若梅“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