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背影透着寂寥。 “少爷,公司一切运转正常。”余弦推门进来恭敬道,“我们已经联系到美国最好的医生,那边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您过去就可以检查治疗。” 在发现霍庭深眼睛看不到之后,医生就迅速给霍庭深做了检查,眼球没有问题,现在的失明应该就是脑部淤血压迫视神经造成的,只要清楚淤血就能复明。 只是淤血毕竟在脑部,手术有很大风险,在确定自己能变成一个正常人之前,霍庭深不想拖累安笒。 知道她像他爱她一样爱着自己,他已经心满意足。 霍庭深淡淡道:“她怎么样?” 余弦一怔,马上明白过来霍庭深说的是安笒,眼中闪过挣扎,半晌垂下眸子低声道:“有七嫂照顾少夫人,不会有事情的,听艾伦说,少夫人发了新的设计稿过去,想来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 霍庭深的面色缓和下来,他摆摆手:“出去吧。” “少爷,那手术……” “再说。”霍庭深淡淡道。 余弦深知霍庭深做的决定不容更改,只得顺从的转身离开。 霍庭深扶着桌子站起来,凭借风的方向判断出窗户的位置,他知道的窗子的方向就是安笒所在的方向,抬起手指在半空中描绘出安笒的脸部轮廓,闭上眼睛想她微笑的样子。 “小笒,以后即使没有我的陪伴,你也一定要好好的。”霍庭深轻声道,忽然又笑道,“如果完好无缺的回来一定会去找你,到时候亲口听你说那个秘密。” 在他昏迷的时候,听到安笒说要告诉他一个秘密,他很想知道。 他已经和美国的医生亲自通过电话,手术成功恢复视力的成功率不过百分之二十。 所以在之前,他都不准备去见安笒。 “照顾好自己,傻丫头。” 夜幕降临,男人依旧站在窗边,挺拔的身体像是要站成一尊雕像。 与此同时,安笒站在阳台看着明暗变化的灯光,轻声呢喃:“你还在生气吗?对不起,我错了。” 可这一次,她相信霍庭深是爱自己的,如今这样做一定有苦衷,她伤心欲绝的不是报纸上他和黄若梅的绯闻,而是他遇到难处,她却不能陪在他身边。 她气恼自己自以为是的走了很多弯路,气自己盲目自大伤害了他。 想来,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又一个男人这么爱自己了。 “叮咚叮咚——”卧室里手机响起来。 安笒一个激灵,急忙转身跑进来,披在肩膀的衣服都跑掉了,她拿起电话看到拉点号码,眼睛里的亮光迅速黯淡下去。 “喂?”她坐在床头淡淡道,“有什么事情?” 电话是司明翰打来的,他关切道:“身体不舒服?我听你声音好像感冒了。” “已经吃过药老婆,你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情?”安笒淡漠道,声音里有明显的距离,“如果只是问候,那我要休息了。” 自从知道温蒂在子墨身上种了蛊,而司明翰是知情者甚至是参与者,她就再也不能将他当成自己的朋友。 “我在报纸上看到霍庭深的新闻。”司明翰温情款款,“岑,他这样对你,你还要继续等下去吗?” 安笒沉默片刻,淡淡道:“这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与你无关。” “可你要想想子墨,温蒂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他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司明翰的语气有些急迫,“我是担心他对你和子墨不利。” 安笒冷笑两声:“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现在说担心不觉得很可笑吗?” 隔在电话的两端,两人都陷入沉默中,好一会儿,安笒开口道:“订机票吧,我和子墨跟你回加拿大。” “岑,你是在认真的?”司明翰惊喜万分,“好,我订好机票通知你。” 挂了电话,安笒握着手机陷入久久的沉默,她必须亲自去一趟加拿大,将温蒂的事情处理好,这样她就能无后顾之忧的回到霍庭深身边,一家人永远快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庭深,等我回来。”她抿抿嘴唇,打开电脑给慕天翼发了一封邮件过去,“我需要你的帮助。” 温蒂、温蒂,这个救了她也想控制她的人呐。 第二天一大早,司明翰将机票信息发了过来,是三天之后从a市飞往的温哥华的航班。 “七嫂,我和子墨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弯弯和念未就拜托您了。”安笒收拾好行李,拉着七嫂的手认真道,“如果庭深回来,请您告诉他,处理好事情一定会回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