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路边,他双手握住方向盘用力,手指攥紧又慢慢松开。 他后仰靠在座椅上,一遍遍的回想温蒂的表情,他提及安笒的语气……不对,完全不对。 “一定有什么事情被忽略了。”司明翰眉头紧锁,手指在方向盘上一下下的敲着,“温蒂、安笒……” 他提及安笒的时候,语气很温和、很怀念,很…… “帮我查一查温蒂的事情。”司明翰打电话过去,声音低沉,“或者你可以亲自来跟我说一说。” 电话那端的人陡然沉默,好半天才幽幽道:“好。” 挂了电话,司明翰在前面改变了汽车方向,现在他还有另外一件事情去做。 “叮咚叮咚——” 安笒单手抱着儿子,伸手从包里掏出手机看到上面的电话号码,皱了皱眉头挂断的电话。 “谁的电话?”霍庭深端着水果过来,正好看到安笒一脸严肃,温柔的将子墨接过来,“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脸色不大好。” 安笒抿抿嘴唇:“司明翰。” 不管怎么样,当初如果没有司明翰,她和子墨早就不知道在哪里了,说不定已经变成一缕灰尘了。 “我们今天晚上的飞机。”霍庭深逗弄着怀里的儿子,“子墨这么活泼,哪儿像是自闭症,我看和弯弯的性格不相上下。” 安笒心中“咯噔”一声,原本对司明翰的三分感激顿时变得淡了许多,虽然他救过他们,但这并不代表他可以随意操纵他们的人生。 她尤其不能原谅的是,司明翰竟然会算计子墨,他还这么小这么软,他怎么下得去手? “我也想弯弯了。”安笒笑道。 晚上七点,吃过晚饭,霍庭深和安笒带着行李准备出发,忽然接到航空公司打来的电话:因为雾霾天气,取消最近三天所有航班。 “可以不走了?”明静仪欢喜的将子墨抱进怀里亲了亲,“小宝贝,姨姨是真舍不得你。” 郝琳琳凑过来,手指戳了戳琢磨柔软的脸:“听到没,你大姨妈舍不得你。” “去你的。”明静仪白了一眼郝琳琳,“多大的人了,还没个正形。” 安笒看了一眼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心口也塞塞的,她扯了扯霍庭深的胳膊:“我总觉得好像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天气原因,别担心。”霍庭深牵着安笒的手,“我陪你上楼休息一会儿。” 安笒看了看明静仪正抱着子墨,就冲着霍庭深点点头:“好。” 上楼,霍庭深揽着安笒坐在沙发上,扶着她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轻声道:“别担心。” 对于小妻子来说,温哥华并不是一个十分愉快的地方,所以他才想早一点带他离开开这里。 “岑,连老天都在帮我。”司明翰端着高脚杯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外面的天空,满意的勾了勾嘴角。 晚上八点三十,外面传来“咚咚”的敲门声,司明翰放下高脚杯,回头淡淡道:“进来。” “少主。”一个佝偻着腰,看上去粗鲁不堪的男人进来,脸上带着几分忐忑和讨好,“您找我什么事情?” 司明翰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坐下说。” 男人不自在的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又看了看光洁的地板、豪华真皮沙发,讪讪道:“我站着就好。” “你跟在温蒂身边几十年了吧?”司明翰敲着二郎腿笑道,“你一定了解他的很多事情了。” 男人满脸不自在,不知道司明翰到底什么意思。 “听说温蒂当年年轻风流,是什么原因让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司明翰笑道,“或许你愿意告我。” 男人脸色骤变,嘴唇嗫嚅:“我、我不知道……” “听说你有个儿子在外面赌博,输了很多钱……”司明翰将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这里面有十万美金,足够还清你儿子在外面欠的债。” 男人眼中闪过挣扎,颤声道的:“我、我……温蒂会杀了我的。” “可是如果你不还债,别人会杀了你儿子。”司明翰温和一笑,和平日里儒雅的样子并无两样,可男人仍旧感觉到浓浓的杀气。 他膝盖一软跪在地上,浑身颤抖如筛糠:“我、我……我说。” 司明翰满意的点点头:“起来坐下慢慢说。” 直觉告诉他,温蒂隐藏着一个很大的秘密,而且这个秘密或许和安笒有关系? 凌晨一点钟,司明翰神色凝重,他挥挥手:“你回去吧。” “我……”男人颤声道,“你不能……” “放心,温蒂不会知道。”司明翰淡淡道,他警告的看了一眼男人,“管好自己打嘴,不要乱说话,不然你知道后果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