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着她的后背安抚:“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的想象力这么丰富?好了,我告诉你。” “你说。” 安笒拉着霍庭深的手坐在长椅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霍庭深,她不许他瞒着她做危险的事情。 “是唐文轩。”霍庭深声音忽然变得有些艰涩,顿了顿才继续道,“我怀疑这次的事情他参与其中。” 安笒顿时一头雾水:“你之前说过的……可是这跟你来这里有什么关系?” 霍庭深让安笒的脑袋靠在自己肩膀上,手指在她胳膊上轻轻敲了敲,缓缓道:“我不想知道唐文轩究竟是不是外公的儿子。” “你希望他不是?”安笒笑声的说出自己的猜测,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人身体僵了僵,她知道自己猜对了,又道,“你希望不是。” 如果唐文轩不是木家的人,许多事情做起来就不需束手束脚了。 “没错。”霍庭深眯着眼睛看了看远处的天空。 湛蓝的天空如水洗过一样,白云像是大朵大朵的棉花糖悬浮在上面,微风、阳光都是无比的美好宁静。 可安笒的眉头却是紧紧皱着。 “他做了很严重的事情?”安笒小声道,虽然不忍心还是不得不道,“已经无法宽容?” 霍庭深手指微微收紧,手背上青筋绷起,半晌才道:“如果一切都是真的,的确是无法宽容。” 安笒沉默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霍庭深,只静静的坐在他身边。 这会儿,觉得蓝天白云、红花绿草都失去了鲜活的气息,周遭的一切都好像是默片电影一般,安静的让人心中不踏实。 大概是觉得气氛凝滞,霍庭深忽然伸手揉了揉安笒的头发:“你这么笨,就不要想这些事情了,我会解决的。” 安笒抱着霍庭深的胳膊拱了拱,轻声道:“不管你做什么,不管结果怎么样,你只要记得,我总是跟你在一起的就好。” “好。” 霍庭深和安笒住了下来,任凭外面闹的血雨腥风,两人却像是浑然不关心似的想搜这边的宁静。 安笒也渐渐知道了周婆婆和霍庭深之间的关系。 事实上,周婆婆已经七十五岁,是木美辰姨妈妈,因为木美辰的亲生母亲早逝,所以周婆婆和木美辰之间的关系如同母女一般,她对霍庭深自然也慈爱的很。 按照辈分,霍庭深应该称呼她姨婆,可老太太坚持别人叫她周婆婆,至于其中原因就没人能说的清楚了。 “外婆的父亲是旧上海的知名建造师,这里的房子就是仿造当年的周家建造的。”霍庭深在房间里,缓缓的告诉安笒一些陈年往事,“周婆婆年轻的时候曾经留学英国,见识、阅历非同一般人。” 安笒单手托着下巴,眼睛亮晶晶的:“一个人看过的风景、读过的书都会展现在脸上,之前我还不相信,可见过周婆婆,我深信不疑。” 如此优雅的一个老太太,即使遇上最鲜嫩的明星也是不遑多让的。 “外婆去世的早,是周婆婆将母亲带大的,她曾经在木家生活过很长时间。”霍庭深眸色沉沉,“我想她应该知道唐文轩的事情。” 安笒叹了口气,手指握住霍庭深的胳膊:“你准备什么时候跟周婆婆谈这件事情?” “今天晚上?” 这件事情至关重要,还是越早弄清楚越好,免得生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万一……”安笒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霍庭深,半晌轻声道,“你去吧,我在房间里等你。” 霍庭深扶着安笒的额头在她唇上轻轻一吻,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里像是洒满了细碎的钻石,潋滟无双。 “去吧。”安笒轻轻推了他一下。 霍庭深点头,下楼看到周婆婆正戴着金丝边眼镜看书,似是听到了他的脚步声,合上书回过头笑道:“茶的温度刚刚好。” 古色古香的茶几上摆着两杯茶,一杯是周婆婆的,另一杯显然是为霍庭深准备的。 她料到他要过来。 “您还是这么睿智。”霍庭深坐在周婆婆右手边的沙发上,揭开茶盖,看碧绿的茶叶在水中沉沉浮浮,缓缓道,“您还记得秦芳吗?” 他盯着周婆婆的脸色,见她表情一滞,立即就明白了她是认识的。 “秦芳……聪明但是不自作聪明。”周婆婆缓缓道,像是认真的老师在给孩子写评语一般,斟酌之后才继续道,“还不错。” 霍庭深将茶盖放回去,发出清冽的声音。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