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绝对不能把夫君给让出去。 谢郎,你没事吧? 柔柔怯怯充满关怀的嗓音打破了如画一般的场景。 现任和前任动手,雷云婷第一时间关心的居然是谢燃灯这个前任,真不知道是在讽刺谁。 当然,这和现任狼狈躺在店外,前任却站着有很大的关系。 雷云婷两次定亲,一次退婚,都是出于利益关系,她一直都把前程看得比感情更重要。 她只知道谢燃灯是废物,哪里知道谢家底蕴深厚,谢燃灯比她想的更加受宠。 谢燃灯怀中的少年的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他未说一个字,却让雷云婷吓得往后连退了几步看,噤若寒蝉。 那是看蝼蚁和烂泥巴的眼神,少年黑黢黢的眼睛像是一只大型兽类,让雷婷婷仿佛看到了一头穷凶极恶的恶狼。 她引以为傲的美貌,在这个长相并没有那么出众的毛头小子面前彻底失效。 雷云婷丝毫不怀疑,她再多说一句,会被对方撕碎成一块彻彻底底的烂肉。 谢燃灯怎么会和这么危险的家伙搅和在一起,雷云婷嘴唇抖动,巨大的恐惧之下,竟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谢燃灯却并没有在意到这个前未婚妻的失态。 人往高处走,雷云婷有仙缘,和他退婚,和江瞬在一起,谢燃灯并没有太过责怪她。 毕竟处在他们这种家族当中,肩上还承担着家族兴盛的责任,做事往往身不由己。 毕竟他不是第一次被退婚,第一次羞辱难当,第三次第四次,心如止水,已经习惯成自然,没有什么波澜。 若不是重来一次,他也不会选择离开家族,过没有牵挂的生活。 雷云婷于他而言根本不重要,是个不需要在意的陌生人。 可正是这样的漠视,才让雷云婷难受得要命。 直到谢燃灯牵着洛青曜的手走出去良久,她才回过神来,去看自己躺在地上的现任未婚夫。 毕竟炼气入门,江瞬的肉身比凡人更受得起摧残。 他当时的恶意只是要划破谢燃灯的脸,受的伤还不至于致命。 雷云婷弱弱怯怯的蹲了下来:江瞬,你还能动吗,要我去喊人过来吗? 她以为的仙人徒弟,好像也没有那么厉害,甚至还敌不过被人视作废物的谢燃灯。 雷云婷一时间茫然起来,是她的选择错了吗? 可是依着谢燃灯先前对她的态度,她似乎已经无法在回头。 滚开。 江瞬吐出一口淤血,自己挣扎爬了起来。 这个女人除了脸能看,什么用处都没有。 还有,他刚刚可是听见了,雷云婷眼巴巴的贴到谢燃灯身上去,可惜人家根本不稀罕她。 一想到谢燃灯,江瞬满眼欲杀之后快的怨毒之色。 把这个女人当成鼎炉用完了再杀了她,江瞬粗鲁的拿袖子擦了唇角溢出的血,眼中戾气翻滚。 被推开的雷云婷脚步趔趄,依旧低眉顺目,心中已经有了另寻攀附的打算。 两个人才定下婚事,却已经生了无法愈合的间隙。 被他们所惦记着的谢燃灯完全把无关紧要的人抛在脑后。 他现在有点紧张,毕竟要带丑媳妇见公婆了。 待会见了娘亲,一哭二闹三上吊都行,一定要把婚事顺顺利利的办下来。 他说什么都不要再成为退婚工具人了! 第7章 007 谢燃灯走的时候,整个谢家府邸,井井有条,回来的时候,仆从们仍然各司其职。 花还是那朵花,树还是那棵树。 八月桂静静的吐露着芬香,树影婆娑,流水潺潺。 一花一草一木,依旧待在它们该呆的地方。 好像他这么闹腾一下,对这座已经存在了几百年的老宅没有半分影响。 谢燃灯回府第一句话便问:母亲在何处? 夫人气急攻心,病卧在床。 正好在谢母身边伺候的侍女走过来,手上还端着一盆水。 见到谢燃灯,芙蕖秀丽的脸庞不由自主地露出惊喜笑容:二少爷,您回来了? 谢燃灯的目光移在她手上的水盆:听说母亲病了? 是,夫人心中郁结,这是给夫人擦身子的水。 看芙蕖的神态,谢燃灯就知道他的母亲根本就没什么事。 你先去照顾母亲吧。 芙蕖犹豫了一下:您不去看夫人吗,知道您回来了,夫人肯定很快就能好起来。 我不会照顾人,母亲被我气病,想来一时半会儿不愿意见到我,等她好转,明日我在探望。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