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恐叫/春兰的爽朗女孩坚持帮忙,忙岔开话题道:“蒸饼好不好卖,你家一日能卖多少笼。” 没钱寸步难行,即便以后能从少年那里拿回身契,但她这种奴籍出身的女孩想挣钱也非常不易,思来想去小本买卖可以试试。 先攒钱裹腹,再想其它的。 “好卖的很,崔家蒸饼在西水门有名有气,光早市上就能卖七/八笼。听我大哥说埠头那些力夫食量大着呢,一口气能吃四五个……” 谈起自家蒸饼生意,春兰兴致勃勃,不用颜溪发问便如竹筒倒豆子眉飞凤舞说个不停。 颜溪心里有了谱,凭记忆晓得通济河两岸非常繁华,大小买卖皆可做得。 到时能独自做主时便在沿河的民巷租房,想法做个小买卖过日子。 浴堂呆了近一个时辰她们才回去,颜溪觉得身上仿佛卸掉了几十斤重担,极为轻松,心想晚上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刘芙对弟弟接连三四日没来自己家感到纳闷,觉得其行为有些异常,若以前倒没什么可现今颜溪在这里理应不该如此。 正当犹豫要不要过去瞅瞅时,忽闻院外有人喊门,听声音是娘家弟妹吴氏和二婶子夏氏。 这种节非节礼不礼的寻常日子两人一同到访,李芙立即猜出是为颜溪之事而来,心说怕是娘家那边都知道了。 拿棍拍打晾晒着的被褥的颜溪停下手中动作,望了眼没作声抬脚去开门的刘芙,转身去堂屋准备茶水。 吴、夏两人跟随刘芙寒暄着进了小院,迎面撞上从屋里出来的颜溪。 夏氏见几步远外的女孩身着枣红短袄茶色围裙遮住了双脚,身量小巧面色微黄,带笑的眸子含光似月。 想起来儿子说的话,毫无顾忌又盯着打量几眼。 颜溪被两人直刺刺的目光盯的忍不住蹙了蹙眉头,但自知非但不能摆脸色还必须笑脸相迎。 “这丫头就是怀安牙行买回来的?太单薄了,细胳膊细腿连月儿估摸都抱不动。”夏氏接过颜溪递上来的茶碗语气随意道。 她听说买来的丫头病的厉害由夫家侄女花钱抓药医治,便晚了几日前来打听情况。 而刘怀山妻子吴氏从进门开始就没主动说过几句话,丈夫说买人所花银子是小叔子问朋友借的,做哥哥嫂嫂的理当替他还账。 可倘若这丫头一直留在大姑子家做事,那便没道理出钱了。 李芙听了夏氏阴阳怪气的话暗嗤一声,什么事都要指手画脚一翻。 瞥了眼逗弄女儿的弟妹吴氏,笑说:“咱们小门小户的哪有让人伺候的命,当初这丫头病的不省人事,怀安心善才救了她。” 夏氏茶盏半掩的脸僵了僵,眸中闪过一丝不悦,死丫头真是忘本,嫁出去没几年就对娘家人这样的说话。 她啜了口热茶,神色表现的十分无奈:“话是这个理儿,可那孩子招呼都没打便擅自做了主张。这两日你二叔被气的饭都吃不下。” “这事也怪我,应早点过去跟二叔二婶说一声的,原本想着救人之事乃善举说出去又非见不得人的事,怀安讲清楚就好没想到他还瞒着。”李芙面上的笑浅了些。 一旁的颜溪察觉到这对堂侄婶之间关系不是那么融洽,温和明理的李嫂子竟然还有口舌生莲花的一面,见夏氏吃瘪模样暗暗叫好。 方才在她毫无礼貌的盯着自己时,就觉得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庆幸自己被刘怀安送到此处,否则日子肯定难挨。 不光颜溪拍掌称赞,连冒似不在意却竖耳凝听的吴氏心中也暗自畅快,平日里在作坊一起共事时没少受其压制,还不可明面表露不满。 心里高兴归高兴可见夏氏被堵的不知如何接话时,还是接声道: “我跟大郎也是这样数落二弟的,如今他已晓得自己欠思虑,正老老实实跟着二叔三叔学手艺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