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朝在历史上存在时间极短,似是未过三十年便被邻国吞并了,留下的史料记载也甚少。 “姓凤……怎么名被划去了……麟帝之独女……孝心感天……”成之逸越看,心越凉,怪不得凌国国运如此之短,这是一家子失心疯吧! “不好,盛景恐怕有难。”他起身就往公主墓外跑去。 若水一脸焦急的趴在地上听下面有无动静,心中嘀咕怎么那二人下去大半日了,一点声音也无,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快,传信给如意,让她带人速来此地。”成之逸气喘吁吁的从洞口爬出来冲着若水喊道。 * “什么?公主墓?”此时判官拿着传音纸的手止不住颤抖,惊恐道:“凤麟真是冥顽不灵!他这疯子竟给承月造陵困住冤魂,还想再制了个活恶鬼?” “去唤黑白无常来!”判官稳下心神,从袖中取出一物交给如意,叮嘱她带出盛景后,立刻将墓毁掉,千万仔细,不要遗漏。 看着三人乘云而去,判官转身便去了八寒地狱,对冰封之人道:“你可知道凤麟为你建了陵寝?” “不……不曾……呵呵……他对我……恨之入骨……恨不得将我挫骨扬灰……哪里……哪里会费这功夫。”冰中人牙齿冻得咯咯响回答道。 “我们都低估了他的执念,对了,三百年前那个莫庄主是如何察觉你有异?”判官上前低声问道。 “若……若不是我自己送……到他眼前……他哪里……哪里能……” 听闻此事,判官不由一惊,细思极恐,若当年凤麟真将自己从生死簿上抹去成为“跳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唯一一人,后果不堪设想。 “你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 万洗洗见眼前男子昨日还是个平庸废物,现在却跟变戏法般幻化出各种武器,身手也不简单,心下便有了猜测。 “小郎君,你适才猜来猜去说了半晌,不如歇会儿,现下轮到我可好?”万洗洗学着盛景刚才的动作,慢悠悠地坐在盗洞口,抬头看向她一脸笑意说道:“我曾在承月墓中的密卷中看到过幻境一术,眼下正是那术法吧。” “那我再猜猜,嗯……现在你肉身定在承月墓中,所以才会无法伤到我,对吗?”见盛景眼中怒火更盛,万洗洗越发肆无忌惮起来。 “若你身在那墓中,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万洗洗心下肯定盛景无论何种身份都难逃一死,反正也是耗着,不如让她死个明白,遂毫无保留地讲起自己的故事。 * 万大勇虽从未短她吃喝,却发自内心的有些悚她,偶尔吃酒醉了,甚至会口不择言地骂她克父克母,是天生的恶鬼,妹妹被她在母体内“吃”了,她认;母亲被她可怖的样子吓死,她也认。可父亲的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万大勇醉得狠了话也说不利索,只说她母亲怀孕后总想吃一种长在悬崖边上的蘑菇,为满足这口腹之欲,她父亲不顾危险去采摘,可有次因这事儿出去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遍寻不到,只得建个衣冠冢对外说是病死了。 “叔叔说是因为还是胎儿的我想吃才会如此,呵呵,是不是很好笑?”万洗洗说到此处有些哽咽,她抬起头看着月朗星稀的夜空,似是不想再因此事落泪。 幼年时的万洗洗不怎么喜欢吃饭,倒不是挑食,而是吃什么都不觉得香,故而身形瘦小。直到六岁那年,她与巷子里的小伙伴起了争执,她力气没对方大,不敌时便有些耍赖,一口咬在那孩子胳膊上,只那一口,她脑海中竟涌现出还在母体时的记忆,原来自己最爱吃的竟是人! 冷静下来后,年幼的她多少有些害怕,逐渐不再与小伙伴们来往,没事儿就独自往猎户山跑,似乎这样更自在些,所幸万大勇也不太管她,有时她甚至觉得被野兽吃了也好,说不定叔叔还能为她掉两滴眼泪,黄泉里的母亲也会原谅她。 无意中发现公主墓时,她是想偷些宝贝出来给叔叔补贴家用,结果第一次下到墓室后吓坏了,满地头骨不说,还有好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主墓中,死状甚是凄惨,她落荒而逃。 不安了几天后她再次横下心下了公主墓,那时候她斗大的字不识几个,照猫画虎将棺材内壁的墓志临摹下来,打乱顺序后,花了一个月时间四处请教,才明白那里到底是什么。 “我父亲也在那墓中,你说好笑不好笑?叔叔说他是因我而死,结果他是被自己的贪念所害。我父亲和那些土夫子之所以不能活着出来,是由于即便承月已化为枯骨却还在食人,生时食人肉,死后食人魂,而我不过是侥幸罢了,哈哈哈哈,那墓室竟将我归为同类!” “你一定想不到,承月公主不过是她父亲养的长生蛊!这泯灭人性之法也不知他是如何得到的,原本承月再食人四年就会落得和那些被当作牲畜的可怜人一个下场,以助麟帝走上永生之路,却不想被仙湖庄修士发现其中蹊跷,将她斩于剑下。” “亲生女儿也能如此对待,世间亲情可真是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