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藉先帝,不会生出旁的恶事来,为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还将成之逸仙湖庄的名声压上了。 弱冠之年的成之逸终于见识到了什么是损友,不由得想起启明节时那互捅的道长,果真父亲所言不假,他再次认识了人性,朋友就是两肋插刀,今儿你□□一刀,明儿我□□一刀,可是为何总是他被插刀?上哪儿讲理去? 晨曦初露,天刚破晓,血就收集好了。 盛景端着满满一匣子血,上下打量了司空荥一遍,这废物的后宫得有多少妃子,才能生下这么多孩子啊,不过不妨事,数量上来了,获得驱魔之血的概率自是更高。 * 成之逸与若水不方便随她去蜃楼,便留在客栈等消息。 盛景与温卓刚敲响大门,就见水楼主和他身后几个面色不善的人。 “二位好本事,是我眼拙,未能看清二位真面目,不知道拿蜃楼的消息跟那狗皇帝换了什么高官厚禄?”水楼主未开口说话,只是阴冷的盯着他们,出声的是杀手门主。 盛景心下了然,蜃楼定是派了人跟踪他们,估计连成之逸的身份都摸清楚了,昨夜几人入宫赴宴及驱鬼之事想来被蜃楼安插在宫中的线人看得一清二楚。 她连忙将胸前匣子打开,递到众人面前,神色泰然地说道:“我二人师承仙湖庄不假,可因庄中禁止师兄妹相恋,我二人早早就离开了凌夷,雾隐山不过是我们夫妻二人的世外桃源罢了。” “那中秋之事如何解释?”杀手门主再次问道,他此刻心中有些发虚,只因自己未必是这二人的对手,只盼着盛景能说出个合理的解释,皆大欢喜。 “这匣子里的血是我从狗皇帝那里骗来的,遥娘之事我们也应尽一份力,司空家的血有驱邪之效,遥娘久医未醒,估计是中了什么邪术,我们便传信给师弟,请他进京协助入宫取血。”盛景编起瞎话都不带打磕绊的。 “司空家的血有这功效我怎么不知?”水楼主沉默了半晌,脸色稍霁,终于开口问。 司空家族是最顶尖的猎魔人这事儿若不是卫长风说出来,盛景也不知晓,许是成为皇族已久,他们心里看不上这天赋,从事的人少,渐渐就遗忘了。 “雾隐山曾来过一位有名的除魔道人,他告诉我们的。”温卓突然开口回答。 “除魔道人?姓甚名谁?”水楼主上前一步,面色紧张。 “卫长风。” 水楼主叹了口气,冲身后人摆摆手,示意他们下去,杀手门主松了口气,看样子这关算是过去,不必动手了。 “他早前死在遥娘剑下,为此遥娘疯魔了好一阵子,再然后就失踪了,如今这副模样我也怕是什么邪术……”水楼主摇摇头,似是不想在这个事情上再多说什么,转身向遥娘院中走去。 “你有没有骗过我?”盛景正要跟上,被温卓一把拉住,他垂头盯着她的眼睛,问话的声音虽低,语气却严厉。 不想盛景莞尔一笑,搂住温卓的腰,踮起脚尖,快速地在他唇角一吻,撒娇道:“没有,舍不得呢。” * 一匣子四十小瓶血只剩最后一瓶没试了,盛景脸色阴沉,运气不会这么背吧,竟没一个能用的? 卫长风活着时,每月都会为遥娘驱魔,为不伤害她,他用自己的血布下净化阵法,遥娘体内那一半魔族血统韧性十足,勉力抵抗,不惜自伤,每每逼得卫长风不得不终止阵法,以求护她周全。 如今遥娘人魂离体,身体已无法操纵,净化半魔理应更容易才是,最后一瓶血滴入阵中仍是毫无反应,盛景双眼无神的看向温卓。 “司空家估计有点儿问题,卫长风不是说司空泽曾是最顶尖的猎魔师吗,他现在鬼魂就在皇宫中的议事殿内,不如我们去会会他。”温卓略加思索说道。 * 司空荥丝毫不顾及帝王形象,紧紧抱着议事殿前的柱子不松手,围了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