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故事中无可避免的都有陪伴和爱,救赎与希望。在写完第一个故事之后太宰治瞧着夜晚的弯月看了许久,才摊开了自己的双臂任由自己下落着跌进海水之中去拥抱最熟悉的存在。 他在嫉妒。 那不是他一人的特例。 他在嫉妒。 风间羽给了沢田纲吉整个人生,给了传闻中的鬼杀队队员数年的陪伴,给了中原中也从年少到成长的见证。 他唯独给予太宰治的时间是最少的。 织田作之助推开那扇门回来的时候他是早有预料,早就预料风间羽从不食言,将自己的挚友从彼岸的那端拉扯回了人世。但是他又是出乎意料的,因为织田作之助的背后没有跟着那个人的身影。 在欢迎织田作之助回来的宴会结束后,所有人都收拾着洗涮上床,唯独只有太宰治一个人剩在那里,手里紧握着破旧针线的小玩偶,手链上带着瑕疵的水晶摇晃着就像是他和风间羽一样。 他们分明好好的,谁也没有错过谁,但是那道裂纹就是在突然的某一天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丑陋而又巨大,让漂亮的水晶再也无法拼合成最初美丽的模样来。 残次的美也是美,但是那不是太宰治所需要的那一种。 他惋惜的叹着,想着风间羽或许还在世界之中穿梭着奔波着,做着那些谁也不曾知道的事情。 当他看见沢田纲吉的时候,除却送情报的任务之外他也没多少的想法,对于和风间羽有过相处让他嫉妒的人他向来笑意不达眼底。 但是出乎意料。 他看见了缩在角落之中的那个人。长长的衣服将他整个人都包裹得紧紧的,连一丝一毫的白嫩肌肤都不肯暴露在阳光之下。 分明是连脸都看不见的,但是太宰治却始终觉得移不开眼睛。 在离开大楼和中岛敦回武装侦探社的路上,太宰治在自己的心中低声的问着海洋:是他吗? 海洋席卷着水花轻轻的拍打,却没有上一次的震惊和狂喜,水浪翻卷着趋于平淡,留下的只有风平浪静。 海洋没有说话。 太宰治又问:不是他? 海洋没有说话。 □□的人比起警察来说手段更加的强硬和狠毒,他们不容抗拒的姿态和强大的实力威慑着让对面的劫匪近乎是鸦雀无声。 毕竟站在最前面的那位的那张脸相信没有几个人不会认识的。 那位重力使这段时间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下手都重了不少似乎实在宣泄着什么,任谁都不会去想这个时候触□□的霉头。而劫匪们当然也始终都想不出来一个小小的绑架案为什么能招来□□的插手,还是这位被派遣了出来。 但是在不远处瞧见了这边的沢田纲吉却知道。 毕竟□□十代目在横滨被劫匪劫了可不是上面好的新闻,甚至对于彭格列来说都会因为这件小事而掂量着他们之间的合作。 于是为了表达歉意和诚意,中原中也就被委托了重任前来收拾掉面前的这些杂碎。 事情很轻松,对于中原中也来说他的出马就意味着解决。而他接到那位实力不俗却自愿留在那里当作人质的彭格列的十代目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对方的心情处在一个很奇异的波动上。 他看起来是高兴的,是失而复得的惊喜和珍重。 但是也难以掩盖些许的失落在眼底浅浅的挂着。 失而复得? 这可真是个美好的词语。中原中也想,他恭恭敬敬的行礼,抬起的手指向了打开的车门恭候着沢田纲吉的上车。 在关上车门他准备钻进驾驶座上去的时候他都还在琢磨着这个词语,直到瞥过的目光不经意间看见了一张侧脸。 黑色的眸子却仿佛闪着蓝色的光,细碎的短发贴合在他的摁头之上,露出的半截侧脸在灯光和阴影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白。 那张侧脸的线条所勾勒的弧度简直熟悉到让人觉得害怕。 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抬脚去追,转过身的步子还没迈出去就被里面伸出来的一只手给拽住了。 沢田纲吉微微抬眸从车窗里看了过来,挂着和善的笑容:我想快一点回去见见你们的首领,我或许可以和他开始谈谈这笔生意的事情了。 中原中也被拽着整个人都一起看向了沢田纲吉,在被拽走的一瞬间他立马就把脑袋挪了回去不想要移开自己的视线,但是很可惜,他再次看见的只有人来人往疏散的人群,那个他熟悉的人仿佛就是一抹幽灵一样,转瞬即逝。 仿佛就是他的一个幻觉而已。 真的是假的吗? 中原中也咬着牙逼迫自己清醒一些,在朝着沢田纲吉点头后还不死心的再次看了过去之前的地方,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唯独只有坐在车内的沢田纲吉缓缓的阖上了眼眸,压下所有的心绪潜藏着一点点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