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新招变招层出不穷,恐怕再打下去也不会重复,看来这天枢老人讲解了一天,两人各自修习了不到月余,效果还是明显的。 两个人正打得热闹,翁锐的魔障症又犯了,他突然一下子就停了下来,就像卫青上手便刺一样,招呼也不打一个,差一点卫青的剑就要将他的肩头刺穿。 “你这是干什么?”卫青急道:“你这样会死人的!” “嘿嘿,”翁锐并没有理他,而是问道:“你刚才攻我用得是哪一招?” “你问这干什么?”卫青嘴里说着,还是长剑一晃使出一招。 “不是这一招,再往前面。”翁锐摇摇头道。 卫青又使一招,翁锐还是摇头:“再往前面。” 卫青再使一招,翁锐赶紧道:“对,就是这招。” “你干什么?”卫青不解的道。 “你再用这招攻我。”翁锐道。 卫青也不再问,踏步上前,手里的剑在前刺的过程中突然一个回转,扫过一个小小的扇面,变刺为拖,直接抹向翁锐的脖子,这是一招“和光式”的变招,而翁锐也使的是刚才那一招“守中式”的变招,守中带攻,但这次他这一招只使了一半,突然他的身子一闪头一偏,手中的剑一个翻转让过了卫青的剑,使得卫青的剑继续毫无遮拦的削向翁锐。尽管刚才挡过半招减缓了卫青的攻势,但这玄青剑锋利无比,就算攻势减弱,剑尖扫过的地方翁锐也是丝丝头发落地,极险的躲过一招,而翁锐翻转过后的剑尖已经扫过卫青的耳轮,一照过后翁锐立即跃开,不再纠缠。 “哈哈,这回你输了。”翁锐笑道。 “你……”卫青本不服气,但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已经看到手上的血迹,尽管很少,但也吓了一跳,这剑要是再低一点,再往前递几分,他就算是被抹了脖子,这劲力分寸他现在真的还拿捏不到,要说他输他还真的不冤。 “你这个不算,”卫青道:“哪有打着打着回过来再打的?” “哈哈哈,”翁锐却笑得很开心,并且也冲上去摸卫青的耳朵:“见血了你还不服?” “嘿嘿,”卫青也笑了:“师父说你拿捏劲力的功夫比我好,还真是。” “我是看你这招出剑比较高,挡得半招后能躲得过去才变招的,”翁锐道:“其实你也并没有输。” “你就别宽慰我了,”卫青道:“要是高手相争这点破绽可能连命都没了,还谈什么输赢呢。” 翁锐呵呵一乐,两人也不再比了,拉卫青到屋内坐下喝茶。其实刚才之所以翁锐突然停下,是他觉得这里确实是有个破绽,并且还很要命,他只好用这种方式来告诉卫青,还好他并不笨,一点就通。 “你看我们俩是一个师父教,学的东西也一样,现在使出来却越来越不一样了,”翁锐道:“我觉得师父的话越来越有道理了。” “是啊,我也有这种感觉,”卫青道:“剑道博大精深,任何一点的变化只要用的恰当,都可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威力,还有,就是看到你厉害的招数,以前总想着照着学,现在却没有了这种欲望,而只是想着自己怎样做的更好。” …… 这一谈竟谈了半个下午,各种感悟和妙想都喷涌而出,激荡着两个年轻的头脑。 切磋,不是去学别人的东西,而是把对方当作自己的镜子,看出自己的不足,补上自己的漏洞。 武功的修习竟和为人处事也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不由得两人感慨不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