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锐到八公山逍遥居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他本意是不想把气氛搞得过于紧张,因此是带着一大堆礼物来的,并且不少就是从西域商人手上买的,但一进门,他有点傻了。 天玑老人和季瑜都在,还有一个受了重伤几乎丢点半条命的袁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听袁渊已经来了,而且受了重伤,翁锐和莫珺都吃了一惊,已经顾不了其他的了,就要急急冲到他躺着的厢房去问,被天数老人拦住了。 “你现在先别急着问他,先让他休息一下,”天枢老人道,“要不是你天玑师叔和季瑜,他可能是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这么说是天机师叔和季门主救了他?”翁锐道。 莫珺也跟着连声道谢。 “哈哈哈,什么救不救的,我看是这小子命大。”天玑老人笑道。 “好了,别在外面站着了,我们后堂说话。”天枢老人道。 众人移步后堂坐下,季瑜才给翁锐介绍起昨天的事。 “昨天下午在我们来八公山的路上,离这里不过百十里地,”季瑜道,“我听到路边的树林里有动静,心中起疑就进去看了看,见袁渊被扔在一个刚挖好的土坑旁,人已经跑光了,我看他还有一口气,就给他简单治疗一下带了过来。” 季瑜在卧龙谷见过袁渊,知道他们兄弟现在都跟着翁锐,袁渊出事说明翁锐很可能也在附近,救了袁渊也算是给他的一个见面礼。 “那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人打的他?”翁锐道。 “他刚从鬼门关回来,一会清醒一会糊涂,还没来得急开口呢,”曾禔道,“为救这小子你师父和你天玑师叔都动了手,这小子可是赚大便宜了。” “谢过师父师娘,谢过天玑师叔,谢过季门主,”翁锐又是一圈的拱手致礼,“袁渊此次遇险,看来这伙人已经狗急跳墙了。” “哪伙人?”天枢子道。 “就是袭击荆州玄青门和莫干剑庄的那伙人。”翁锐道。 “你现在知道他们是谁啦?”天玑老人道。 “现在还不能确定,”翁锐道,“我想很快就会弄清楚的。” “需要我帮什么忙你就说,翁大院主,呵呵。”季瑜笑道。 “你季门主这个时候就别笑话我了,”翁锐道,“我正想去找你呢,你和天玑师叔怎么就到了这里?” “呵呵,这阵子你忙,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没闲着,”天玑老人道,“前些年一个西域武者迦南闹腾了一阵子,没消停几年,又听说什么西域商人频频在各地出现,好几处与你有些关联的地方受到袭击,动静还挺大,我就想是不是你这小子又惹啥事了,又没有你的具体消息,所以就到你师父这里来看看,要是你还做着那个天工门门主,我们两个老家伙就不用再操这份闲心了。” “还是天玑师叔疼我,”翁锐恬着脸笑道,“一看我被欺负了,就马上出山来帮我,嘿嘿。” “你别嘴里尽说好听的,”天玑老人道,“我们这些老家伙虽说平日不愿动,但有事了我们也喜欢看看热闹,我们也就是看热闹,你可别想多了。” “只要您老几位能看这个热闹就够了,”翁锐道,“不管这后面是什么神人,有师父、师娘和您坐镇,我这心里就塌实多了。” “这是他们俩的事,你可别把我拉着,”曾禔笑道,“我就是管着我几个孩子就行,你们家那两个在哪里,要不也送到我这里来吧。” “谢师娘,”翁锐道,“玉儿已经把他们接到蜀郡成都去了,应该很安全。” “你和玉儿见过了?”曾禔对此还是很关心。 “就算是吧,”翁锐道,“在山子那里隔着门说了几句话。” “呵呵,你小子都是自找的,”天玑老人道,“山子怎么样了?他不是只做生意嘛,怎么又扯到你的事里来了?” “这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翁锐道,“现在他还不知所踪,我正在追查,哦,师弟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呵呵,你现在才想起这事啊?”天枢老人轻笑一声,“阿庸、阿玉和那个袁岳都去了平阳,已经传回消息,那边没有什么动静,他们会在哪里住上一段时间,这边你就放心办你的事吧。” “唉,谢天谢地,”翁锐轻叹一声道,“看来这亲情永远是个软肋,总是被人拿捏,这下我就可以用心去办这件事了。” “没有亲情那还是个人吗?”曾禔道,“我觉得总是拿亲人做要挟的那些人都该死。” “那也是师妹用情真切,”天玑老人道,“这世上真正讲江湖道义的人不多,更多是为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们教导的这些孩子还都是太善良了。” “好了,不说这些没用的了,”天枢老人道,“锐儿,你先说说你那边的情况和想法吧。”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