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恐怕勒耆自己也觉得这个入侵的理由有些滑稽,顿了一顿道,“那你们跑到我们楼兰国来干什么?” “我们来处理一些个人的恩怨,与楼兰国没有关系。”翁锐道。 “什么个人恩怨,说来听听。”勒耆道。 “是与承天教迦南和沙康两位圣使的一些事情,”翁锐道,“我们自己会处理好,就不麻烦楼兰王陛下了。” “原来是这样啊,”勒耆脸色温和了不少,“那你们……” “陛下,不能听信他们一面之词。”楼兰王勒耆的话未说完,甸族长老枭鹞末就插话打断。 枭鹞末年近六旬,黄白的胡须卷满了整个脸庞,身子虽微微有点瘘,但两眼冷森,阴光闪现,这架势就根本没把楼兰王勒耆放在眼里。 “枭鹞末长老,”国相浑末道,“陛下的意思是承天教的事我们还是不要过多介入的好,毕竟这已经不是我楼兰国的事了。” “怎么不是我们楼兰国的事,”枭鹞末道,“圣左使迦南还是我们的国师,圣右使沙康还是我们的护国圣师,这怎么就没关系呢?”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了……” “你住嘴,”枭鹞末打断浑末的话,他根本没把浑末放在眼里,怒道,“你让陛下说说看,我们什么时候取消他们的封号了?” “有封号又怎么样,保护不了草原绿洲的臣民,却总是给我们惹事。”国相浑末语气也不好听起来,作为国相,他是楼兰王身边的近臣,楼兰王的地位面子他一定是要维护的。 “就算是惹事,也是汉庭先惹我们的,”枭鹞末道,“以前我们的牛羊都能放牧到祁连山下,把我们逼退到这里,你还要替他们说话?” 国相浑末和他的争吵,明显是出于对枭鹞末蔑视陛下的不满,但这却让他的气势更甚。 “好啦,你们别争了,”楼兰王勒耆无奈道,“以枭鹞末长老你的意思该怎么样呢?” “他们到这里的目的一定得弄清楚,”枭鹞末道,“否则就是对我族人的不负责任,就会给楼兰留下隐患。” “对,枭鹞末长老说得没错,这事一定要弄清楚。”山族长老契乌尔附和道。 一看契乌尔附和,其他两位长老也连忙频频点头。 虽是部族长老,但这些人却拥有真正的实力,草场、牧民都是他们的,打起仗来士兵都是他们的,楼兰王勒耆家族虽也有草场牧民,但实力已经不能和他们加起来相抗衡,只能在他们中间维持一个平衡。 “你们都是这个意思?”勒耆看着四位长老道。 “是的,陛下,”契乌尔道,“我们现在就守着这么一块地方,周围的羌国、且末、车师、尹吾都在暗地争夺地盘,匈奴更是虎视眈眈,而汉庭的手也已经伸到了敦煌以西,我们真的不能再失去了,否则这大漠之中我们连块落脚之地都没有了。” 契乌尔说的都是实情,勒耆不能装作不知道,他也一定要有个态度。 勒耆道:“既然我们各位长老都觉得应该弄清楚你们在楼兰要做什么,那就请二位说说清楚吧。” 翁锐看到了楼兰王勒耆的为难,说实在的,他也不想让他作难,这国小里面的势力也不简单啊。 “好,既然国王陛下要问,那我就说说吧,”翁锐道,“承天教和我之间的恩怨由来已久,这次沙康带人袭扰中土,不仅杀了我们的人,还将我们的人掳到了楼兰,放话要我来楼兰跟他了结恩怨才能放了我们的人,这不我就来了。” “你和迦南的事不是上回已经了结了吗?”勒耆道,“他已经答应你不再去中土汉地,你为什么还要找他?” “呵呵,看来陛下对我们的事情了解很多啊,”翁锐道,“本来我和他已经没事了,但这次沙康到了中土,用的还是他以前培植的势力,我的家人就是被这些人带着沙康杀害和劫掳的,他有没有指使这事,我不得找他问问清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