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佩瑜兴意阑珊的摆了摆手,去吧 等当归转身要走了,宋佩瑜又叫住当归,等等,先将四爷叫来与我喝茶。 他是没心情与这些奴才计较,但吕纪和有心情。 听了宋佩瑜的话后,当归整个人肉眼可见的变得僵硬,同手同脚的走出暖阁,背影都透着视死如归。 啧宋佩瑜摇了摇头,规矩还有得学。 重奕侧头看向宋佩瑜,轻而易举的看出了宋佩瑜隐藏在平静之下的雀跃。 当归很快就带着新消息回到了盛宅。 进入祁镇的新面孔都来自曾镇附近,他们是兵难的难民,走投无路才会离开家乡,因为又穷又狼狈,连土匪都没理会他们,反而让他们轻易来到祁镇。 曾镇打起来了?宋佩瑜展开手边的折扇,自从在祁镇安顿下来后的所有想法依次涌上心头。 当归点了点头,眼中有羡慕也有惧怕,听说曾镇的镇民家里都有数不清的黄金,随便走在街上都能踢到金子。燕、卫、黎三国都为了黄金出兵,那边已经打成一锅粥了! 吕纪和随意应了声,突然道,通判府打算怎么处理这些逃来的难民? 当归的心哆嗦了下,小心翼翼的去看吕纪和的脸色,小声道,奴才听说,通判大人打算将这些人送去药皂院。 吕纪和瞟了当归一眼,轻飘飘的道,可惜了,我还想着若是通判大人没有安排,就买回来几个做奴才。 当归闻言更不敢说话了,他看见吕纪和就膝盖发软,恨不得马上跪到院子角落里反省,完全没有在宋佩瑜面前那副自作聪明的模样。 最后那些难民果然如同当归说的那样,都被送去了药皂院。 宋佩瑜像是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是药皂院的大管事似的,在某一天清晨,毫无预兆的出现在药皂院的门口。 察觉到管事们对他的防备和警惕,宋佩瑜扯出个和善的笑容出来,轻声道,我听当归说药皂院来了些新人,想着他们可能对制作药皂的流程还不熟悉,才特意来看看。 宋佩瑜毕竟是陈通判亲自任命的药皂院大管事,其他人无论怎么想,在有陈通判明确的指令前,都不能拒绝宋佩瑜进入药皂院。 好在宋佩瑜果然如同他说的那般,只是来看看新来的人,哪怕是见到药皂院里面的场景已经与几个月前截然不同,也没表现出任何异样。 掌柜领他往哪里去,他就跟着,也不东张西望。 这才让给宋佩瑜带路的掌柜逐渐放下警惕心,脸上的笑意也不再僵硬。 来自曾镇附近的难民听说宋佩瑜是药皂院的大管事后,神色都异常恭敬。他们言语间都是对通判府的感激,和对曾镇的惧怕。 据这些难民所说,燕军、卫军和黎军已经发起过数次战争,而且都占领过曾镇,直到他们决定离开家乡的时候,曾镇还在打仗。 宋佩瑜话锋一转,又问这些难民是否在逃难的路上遇到过赵国的人,或者刚从赵国离开的商人。 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宋佩瑜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勉强了许多,打起精神安慰了这些难民几句,就匆匆离开了药皂院,完全没有再去其他地方看看的想法。 宋佩瑜在药皂院的言行很快就被陈通判知道,他沉吟半晌,嘴边发出悲悯的叹息,可怜的年轻人,竟然还没放弃回家的希望。 负手站在陈通判身后的刘理目光微动,忽然道,最近镇子外围出现了许多赵国游商,他们会不会是来找盛氏兄弟的? 陈通判端起刚泡好的热茶,笑刘理疑心病太重,自从开始卖药皂后,哪国的游商不是宁愿冒着财命两失的风险也要靠近祁镇?若盛氏兄弟的家族当真有那么大的能耐,他们刚到祁镇的时候就会有动静,哪里会等到现在? 大人英明。刘理心悦诚服的低下头。 虽然刘理不会说漂亮话,但是陈通判就喜欢刘理一根筋的性子。 他自己就是聪明人,身边也有许多聪明人,反而越能感受到性情憨直的人的好处。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能将刘理当成心腹,将最要紧的事交给刘理去做。 告诉外面的人都警醒些,除了曾镇那边的难民,不许放任何人进来,尤其是赵国的人。陈通判想了想,又道,不要拦着盛誉去药皂院,但每次都要派人跟着,等他离开,马上将他在药皂院做了什么告诉我。 是刘理认真应下陈通判的交代。 从第一次将难民安顿到药皂院后,每次有新人进入祁镇,都会被安排到药皂院。 宋佩瑜总是隔了三五天才会去药皂院转转,每次都是直奔那些新搬进来的外来人,问些曾镇附近的情况,然后着重问这些人,从曾镇逃来祁镇的路上是否遇到过赵国的商人。 久而久之,连药皂院的管事们都习惯了。还会在药皂院来新人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