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的摸了过去。 骆勇做贼似的绕到宋佩瑜身侧,低声开口,宋哥哥? 宋佩瑜握着笔的手猛的颤抖了一下,刚写了个开头的文书直接废了。 有那么个瞬间,宋佩瑜都怀疑东宫是不是进来了奇奇怪怪的玩意儿。 他转头看向骆勇,艰难开口提醒对方,你比我大半岁。 骆勇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满脸那不重要,特意弯腰低头的从下方往上看宋佩瑜,语气满是讨好,宋哥哥,小弟的账目已经核算五次了,每次结果都不相同,您能不能帮帮小弟? 难为骆勇比重奕还要高半头,却要做出如此扭曲的姿态求宋佩瑜。 宋佩瑜见了,都替骆勇腿酸。 他算是看出来了,骆勇是真的算不了账,为了不算账别说是面子,连尊严都不顾了。 宋佩瑜叹了口气,尽量将声音压到最小不影响别人,那我们换? 骆勇伸着脖子朝宋佩瑜的桌面看了眼,顿时目瞪口呆。 他知道宋佩瑜负责写文书,却没想到宋佩瑜要写这么多份,宋佩瑜桌子右上角那份密密麻麻写着不同名字的名单,给骆勇带来了巨大的视觉伤害和心理伤害,让他下意识的退后了半步。 宋佩瑜却不会退让,他也没法退让。 活就这么多,必须要干完,他去替骆勇算账,骆勇就得抄写文书。 这事没得商量。 读懂宋佩瑜眼中的坚定后,骆勇神色茫然的转头,视线交替落在他乱得像是狗窝的桌面和宋佩瑜面前整齐规整的桌面,脸上满是纠结。 往日里最有耐心的宋佩瑜这个时候却没耐心等骆勇慢慢考虑。 见骆勇半晌都做不出选择,宋佩瑜伸手去拿笔。 骆勇先想着,不耽误他利用骆勇想的时间,再抄写一份文书出来。 宋佩瑜的笔刚拿起来,骆勇就扑上来抱住了宋佩瑜的手臂,哥!宋哥哥!我抄文书! 抄文书只是伤心,算账能要命! 骆勇好不容易下定了决心,伸手就要去搬宋佩瑜桌子上罗列整齐的文书。 宋佩瑜回头看了眼骆勇桌子上的惨状,直接将毛笔放到骆勇手里,别收拾了,你就坐在这。 他能肯定,等骆勇收拾完,一堆废墟会变成两堆废墟。 骆勇啊了声,将毛笔放下,也有些不好意思,那你先等等,我将我的桌子收拾一下。 宋佩瑜再次摇头,站起来绕到骆勇身后。 抬手按着骆勇的肩膀,将骆勇按在了他原本的座位上。 骆勇回头看向宋佩瑜走向他桌子的背影,眼中满是感动。 宋佩瑜真是个好人! 宋佩瑜对骆勇给他发的好人卡一无所知。 好在骆勇的狗窝乱归乱却与脏没有任何关系,他叫人去拿他常用的算盘来,先大致整理了下混乱铺在桌面上的各种账册。 头上悬挂的香囊突然掉了下来,不偏不倚的落在宋佩瑜的桌子上,还好宋佩瑜已经将砚台从桌子正中央拿走了,才避免了香囊落在砚台里的惨案。 宋佩瑜将香囊拿在手中,忽然觉得味道有些熟悉。 与那天晚上重奕偷偷来宋府看望他时,腰间系着的粉嫩香囊,味道一模一样。 是大公主的香囊。 恰好小太监拿了宋佩瑜惯用的算盘来,宋佩瑜顺手将香囊递给小太监,香囊掉下来了,拿给安公公收好,别出岔子。 这些香囊全都摘下来后,会一同封存起来,免得给小姑娘们惹来麻烦。 宋佩瑜话音刚落,安公公就亲自来了。 他带了些新茶和点心来,连声让众人先歇一歇。 既然如此,香囊便不用给小小太监了,直接给安公公就是。 安公公将香囊放在手中翻转了会,完全没将宋佩瑜当外人,小声道,老奴得去长公主那走一趟,惠阳县主送来的香囊都掉的七七八八了,都是绳子从中间断的,恐怕是长公主府上的采买出了问题。 安公公终究是要给别人留面子,没将话说的太直白。 以长公主与驸马对惠阳县主的纵容,能到惠阳县主手上的东西,都是长公主府上最好的东西。 负责采买的奴才除非是疯了,嫌弃好日子过得太久,否则怎么可能有胆子亏待惠阳县主。 八成是驸马又仗义疏财,被奸商骗了。 驸马哪哪都好,就是不通俗物又多余了那些善心,已经不知道被奸商骗过多少次了。 只要奸商与驸马哭惨,驸马都愿意慷慨解囊,以比世面价稍稍贵些的价格,买下奸商的货物。 总结,每天上一当,当当不一样。 那些东西若只是比世面上的价格稍稍贵些,长公主也没什么可说的,毕竟是她的驸马,一些银钱罢了,别说是买了东西,就算是舍出去了又怎样?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