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请出宋府,别说寿宴,连口茶水都没喝上。 宋佩瑜也难逃牵连,在宴席上被兄长们灌下许多酒。 只要他露出不想再喝的意思,兄长们就会脸色、语气各异的教他如何分别雄雁和雌雁。 宋佩瑜选择喝酒。 喝到神志不清后,还稀里糊涂的与兄长们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 酒醒后回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宋佩瑜觉得天虎居似乎缺了个能装下他的地缝。 宋佩瑜正满脸呆滞的靠在床上思考人生,突然听见院子里此起彼伏的的嘎、嘎、嘎声。 这是什么动静?宋佩瑜皱眉看向站在屋子角落的金宝。 金宝低下头挡住脸上奇异的神色,低声道,昨晚家主便让人将殿下送来的那对雁捧到天虎居,刚来的时候它们药性还没过,看着还算老实,这会儿可能是饿了,才会叫的这么急切,我这就叫人去给它们喂食。 宋佩瑜一巴掌拍在床榻上,凶巴巴的道,不用喂,直接拿去厨房! 金宝小心翼翼的觑了眼宋佩瑜的脸色,悄无声息的转身往门外走。 主子正在气头上,他先让人将雁换个地方养着。 站住!宋佩瑜眯眼望着金宝的背影,咬牙切齿的道,让那对雁叫,将他们放到宋景泽的窗户下面去。再着人去告诉大嫂,不急着让宋景泽搬回大房,我近日有空,会多带带他。 金宝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先同情谁,见宋佩瑜没有其他事交代后,才悄无声息的退出房间。 第一日没等到宋佩瑜进宫,重奕尚且能稳住。 第二日还是没等到宋佩瑜进宫,重奕在演武场打发大半天的时间,从早上到晚上,所有在宫中的十率都被重奕揍了个遍。 第三日有大朝会,宋佩瑜上朝的位置始终都在重奕身侧。 可惜重奕从头到尾的盯着宋佩瑜,都没得到宋佩瑜半个眼神。 下了朝后,重奕便亦步亦趋的跟在宋佩瑜身边,看上去乖巧又可怜。 可惜宋佩瑜并不会因此而心软。 走出宫门后,宋佩瑜才转身面向重奕,对重奕说第一句话,臣要去鸿胪寺当值,殿下回宫吧。 孤陪重奕在宋佩瑜陡然锋利的目光下火速改口,孤去鸿胪寺巡视。 宋佩瑜冷哼一声,绕开重奕,径直走向停在不远处的马车。没等跟在他身后的重奕也上马车,便大声催促金宝驾车。 金宝对重奕歉意的低下头,细细的马鞭立刻甩在马屁股上。 重奕目送宋佩瑜的马车远去,对身侧同样死死低着头的来福道,随便牵匹马来。 经历过重奕连续两天的低气压后,来福哪还敢多劝,连回东宫都嫌远,直接去十二卫牵马。 重奕运气不错,他追到鸿胪寺后,宋佩瑜正好收到翘首以盼许久的消息。 这是封来自陈国的密信。 随着薛临的灵柩终于从黎国被送到陈国,与薛临去赵国的御林军也回到陈国,薛临立刻得罪了数不清的人。 这些御林军大多都是出生陈国世家,虽然不是世家嫡枝,但也都是旁支中比较有出息的人。 薛临挑中他们,也有想通过他们,拉拢他们身后世家的意思。 这些御林军始终都认为灵柩中的薛临就是真正的薛临。 从赵国回到陈国的无数个日夜中,他们焦虑、愧疚、悔恨,被种种复杂情绪折磨的精神几乎崩溃,却在回到陈国后,发现薛临还好好的在东宫做着他的太子。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被薛临信任过。 这个认知像是一个冰冷的巴掌,狠狠的打在他们的脸上。 可笑的是,他们曾经无数次后悔,没能在第一时间为薛临挡住从暗处飞来的羽箭。 幸亏刺客没给他们这个机会,不然他们的牺牲在真正的薛临眼中,岂不是与笑话无异? 薛临想通过这些御林军,拉拢他们身后家族的想法还没实现,就先将这些御林军的心伤透,间接让这些御林军的家族认为薛临冷心冷肺、不是个值得托付的君主。 反倒是事与愿违。 陈国有关于真假太子的风波闹的极大,薛临暂时还没怎么样,只是被禁足而已。 薛临的便宜母亲,显开帝的皇后却已经正式被废。 皇后变成后宫的丽嫔,显开帝的发妻贵妃变成皇后。 薛临从显开帝唯一的嫡子,名正言顺的陈国太子,变成上面有三个嫡出兄长却坐在太子之位上的庶子。 经过一连串的变故后,薛临在陈国的处境变得极为尴尬,甚至还不如显开帝尚未登基的时候。 起码在显开帝尚未登基的时候,薛临只是个不起眼的皇孙,根本就不会有人闲着没事,将目光和精力放在不起眼的皇孙身上。 如今的薛临却是因为犯错,地位岌岌可危的太子。将薛临彻底咬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