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帝虽然宝刀未老,想要追上重奕却十分困难。 明明没见过重奕做出大幅度的动作躲避,重奕却总能恰到好处的躲开永和帝手中的剑鞘,连带着与宋佩瑜的距离也越来越远。 肃王好不容易才撕扯外袍,重新将腰带扎上。 抬头后,正好能看到宋瑾瑜的侧脸。 宋瑾瑜正站在原地,目光幽幽的望着距离他们越来越远的永和帝和重奕。 似乎是感觉到了肃王的目光,宋瑾瑜突然转过头来看向肃王。 肃王立刻心虚的动都不敢动,瞟了眼正抱着胡乱堆积在胸前的衣服,乖巧站在原地,却伸着脖子望着重奕与永和帝方向的宋佩瑜,肃王的良心更痛了。 那个宋兄,你肃王硬着头皮开口,你先去看看狸奴怎么样,我去拦着大不,我去帮大哥抓朱雀。 说罢,肃王连地上的尚方都顾不得,立刻去追重奕与永和帝,动作急切的就像是身后有恶鬼在追他似的。 等到肃王的背影也彻底消失,宋瑾瑜才揉着眉心走近宋佩瑜,对仍旧伸着脖子望着重奕离开的方向宋佩瑜道,别看了,都看不见了。 宋佩瑜慢吞吞的转过头,盯着宋瑾瑜的脸看了一会,才露出笑意,大哥。 宋瑾瑜拉着宋佩瑜的手臂,让宋佩瑜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 光裸的后背上虽然没有被假山硌到的痕迹,却有许多尚未彻底退下去的凸起红斑。 与宋瑾瑜之前在宋佩瑜腰间看到的红斑一模一样。 是花粉过敏留下的痕迹。 宋瑾瑜盯着宋佩瑜的后背沉思片刻,忽然伸手在始终专注盯着他的宋佩瑜鼻子上轻点了下,摇着头道,你还笑,我看你酒醒后,还能不能笑的出来。 宋佩瑜在宋瑾瑜的动作下眯了眯眼睛,然后笑的更开心了。 宋瑾瑜见状叹了口气,揉了揉宋佩瑜散落的发丝,然后去捡宋佩瑜天各一方的靴子。 衣服已经缺了袖子,没有办法再将就,宋瑾瑜就将自己的外袍先给宋佩瑜披上,然后等有人找来,再让人去东宫或者勤政殿取衣服。 重奕在花丛边将宋佩瑜的袖子扯掉后,金宝就跑去东宫拿衣服,原本只是有备无患,如今却正好能用上。 给宋佩瑜换了新衣服后,宋瑾瑜立刻带着宋佩瑜出宫回宋府。 永和帝听到这个消息后,扬起剑鞘狠狠的抽打在重奕身后的墙壁上,怒喝道,看你做的好事!你让我有何脸面再去见云阳伯? 重奕抬手将迸溅的小石子都握在手心,我去。 永和帝紧绷的神色稍缓,起码还有担当在,也不算无可救药。 你打算怎么让云阳伯和狸奴原谅你?永和帝将剑鞘砸在手心,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大有重奕说错话,刚才抽在墙壁上的剑鞘,就会抽在重奕身上的意思。 重奕毫不犹豫的道,我去宋府提亲,以太子大婚之礼,将狸奴迎入东宫。 永和帝回头看了眼肃王,在肃王眼中看到与他心中一模一样的茫然,转过头掏了下耳朵后,才对重奕道,你说什么? 重奕从善如流的按照永和帝的要求,重复刚说完的话。 为了让永和帝这一次能听清,重奕还特意放慢了说话速度,我去宋府提亲,以太子大婚之礼,将狸奴迎入东宫。 你竟然要欺到狸奴家中去?永和帝以剑鞘指着重奕,满脸不可置信。 肃王生怕看到血溅当场的画面,死死的按着永和帝的手,昧着良心道大哥先别生气,说不定,说不定狸奴 不行,良心太痛,根本就说不下去。 翌日,宋佩瑜在无比熟悉的环境中醒来。 他没急着拉床边的铃铛,唤外面的人给他送洗漱的东西,而是睁眼望着头顶新换不久的床幔陷入深思。 昨天好像发生了许多事? 也不知道襄王是从哪找来的烈酒,仅仅一壶下肚,就让他分不清东西南北。 不仅在大庭广众之下就与重奕举止亲密,还在重奕将他带出勤政殿后,在园子里的花丛边迈不动脚,坚信自己是朵花,要去找他的兄弟姐妹。 想到此处,宋佩瑜抽出枕头底下的帕子盖住脸,真是没脸见人了。 后来 宋佩瑜猛得从床上坐起来,脸上的手帕随着他突如其来的动作,轻飘飘的落在地上。 他花粉过敏,只想着要找个没人的地方上药止痒,基本没有理智可言,更不记得身上有药膏的银宝没在他身边,他就算脱衣服也没用。 越是回想起昨日的记忆,宋佩瑜的脸色就越是灰败。 被重奕数次阻止后,他居然能急得直掉眼泪。 终于趁着重奕心软的时候,将身上的衣服扯的七七八八,还将两只靴子也踢飞,浑身上下只穿着亵裤,大张着手臂等人来给他上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