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难熬。 来源于身体的痛苦折磨,正逐渐动摇他对陈国的忠心。 他每日做得最多的事,就是将自己关在书房中,边盯着装药丸子的瓷瓶,边吃各种掺了米囊的吃食。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过去,魏忠非但没胖,反而瘦了二十多斤。 随着药瓶中的药丸子越来越少,魏忠的脾气也越来越莫测,许多次突然回神的时候,魏忠都发现,他已经将瓷瓶中的药丸拿了出来,就放在嘴边的位置。 经过无数次艰难的抉择,魏忠还是忍住了私下去动瓷瓶中药丸的想法。 按照日子和药量推算,永和帝与肃王早就开始对米囊上瘾,因为始终大量稳定的服用米囊,才没立刻发作。 现在还不是让永和帝与肃王发作的最佳时机。 送来瓷瓶的人说,要等到赵太子大婚后,在突然给永和帝、肃王断药。 服用米囊至瘾后突然断药,会让服药人长久积累的毒素立刻爆发。 毒素爆发后,想要保持冷静,就只能每次加倍服用米囊,药量至死是早晚的事。 陈国肯定做好了部署,他不能让陈国的部署毁于一旦! 坚持不碰瓷瓶里药丸的最后几天,魏忠甚至开始通过在大腿上割肉的方式,让自己保持清醒。 此时此刻,终于眼睁睁的看着永和帝与肃王将最后的药丸吃下去,魏忠心中却没有任何得偿所愿的满足感,只有深深的空虚和悔恨。 反正永和帝与肃王早就毒入骨髓,他为什么还要坚持呢? 这可是最后的两枚药丸! 自从将装着药丸的瓷瓶交给他后,陈国的人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他再也吃不到这种让他能感受到极致快乐的米囊了 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 天还没亮,宋佩瑜就被宋瑾瑜叫醒。 惯常有懒床习惯的宋佩瑜猛得睁开眼睛,瞳孔中没有半点迷茫。 面对宋瑾瑜打趣的目光,宋佩瑜轻咳一声,绕过宋瑾瑜直接去隔间洗漱。 大婚的吉服总共九层,在九月份的天气里委实有些为难人。 好在无论是宋佩瑜与重奕,还是宋氏和永和帝,都不是那等死守规矩的人。 太子大婚要九层吉服,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老祖宗却没规定九层吉服都要用什么材质。 而且大婚的吉时是在黄昏,正是比较凉快的时候,屋内又始终有冰鉴在,宋佩瑜倒是不必担心耐不住暑热。 宋佩瑜换好九层吉服和相应的发冠配饰后,天色才彻底大亮。 太子大婚,永和帝特意免朝一日,住处离得近,或者与宋氏有交情的宾客,已经开始登门。 宋佩瑜不必去招待宾客,他只需要在天虎居中等待太子迎亲的仪仗。 没过多久,吕纪和、柏杨和盛泰然便来天虎居陪宋佩瑜打发时间。 骆勇、平彰、魏致远已经赶去东宫,会随着迎亲队伍来宋府。 三人进门,先是恭喜宋佩瑜大喜。 宋佩瑜矜持的点头,从赐婚圣旨昭告天下到现在,大半年的时间过去,他早就能从容面对各种调笑,绝不会轻易变色。 吕纪和将手中的箱子递给宋佩瑜,似笑非笑的开口,他们送太子和元君大婚之礼的时候,我刚好没在咸阳,便在正日里补上。 宋佩瑜几不可见的沉默了下,才接过吕纪和手中的箱子,直接当着柏杨和盛泰然的面打开。 他不怕! 他可是有一大箱子各种宁朝秘籍和玩具的人,又经历过被十多年的好友组团送秘籍和玩具。 还有什么可怕的事? 看清箱子里半寸厚的书册,宋佩瑜眼中闪过轻蔑。 他毫不犹豫的将书册拿出来,当众翻开。 只要他们好意思看,他就好意思翻。 然而书册中的内容却与宋佩瑜所想大为不同。 他随手放开的那页确实是画,却不是两人交叠在一起,那么不正经的画。 这画看上去也没太正经。 回忆起画上的记忆,宋佩瑜的目光逐渐木然。 吕纪和,真是个记仇的人。 画上赫然是十多年前,还没修葺的东宫暖阁。 被寒风吹得大开的窗户。 倒在地上的屏风。 宋佩瑜只穿着凌乱的寝衣坐在同样凌乱的床上,正满脸吃惊得望着倒在地上的屏风。 老神在在的窝在软塌上,寝衣都不愿意好好穿的重奕。 还有身体朝着门外,却转头死死盯着宋佩瑜,满脸恍然大悟的吕纪和。 正用折扇挡脸,想看又不好意思看的盛泰然顿时来了精神,这是什么时候的事,看着像我们刚给殿下做伴读时的东宫暖阁。 柏杨仔细看过画册后,看向宋佩瑜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