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猫从阳台进来,你就拿刀砍它,保护好自己,知不知道?” “嗯嗯。”程玄欢快地应答。 “唉,你一个人在家,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她瞟了眼地上病歪歪的猫,去厕所洗了个手,出门前看到程玄十分利索地收拾餐桌,像一幅宁静温馨的生活画。 “姐姐再见,路上小心。”他笑盈盈地挥手。 “唔,一会儿见。” * 程玄把碗洗了,地拖了,又找出工具箱修理柜子,把昨晚的血迹彻底清理掉。 他哼着陆行鸟之歌来到浴室,拉开洗脸池最下面的抽屉,扒拉出最里面一个装护手霜的空盒子,昨天下午放进来的手机还在,没被人动过。 他拨了个电话:“一个贝斯特杀手死了,另一个受伤,永久化型,以他们上层的作风,最近不会再派人过来。” “你下手还真狠,要是柜子里也放了监控,他们判你个防卫过当,你也得坐几年牢。” 程玄用脖子夹着手机,把衣篓里的蕾丝内裤放到水盆里搓洗,“可是我只随手挥了两刀呀,我也没有恶意的,他们朝我冲过来的时候我都吓坏了,爪子好尖,还在喵喵叫。” 黑猫从储藏室蹒跚地走过来,轻咬住浴袍一角拉扯,满脸饥饿相。程玄冷冷瞪了它一眼,黑猫惊惧地往墙角缩去,委屈地低叫几声。 虽然失去记忆,但留下的心理阴影太大。 ……这眼神像是要杀猫啊! “你跟我就别来这套了,”电话那头的人很无语,“下一步什么打算?” “听说下半年有Boss要来中国视察。” “你听谁说的?我一个探员都不知道。” 程玄给内裤打肥皂,搓得泡沫白花花,笑道:“上次卖酒的时候听说的,那个边牧姐姐还说你们警察系统上层有矛盾,大Boss是前主席的人呢。” “你不要信她瞎说,能化成边牧的都不是好狗,小心思可多了。” “我当然不信呀,我可希望你能成功调回总部了,毕竟你都因为站队问题被发配基层四年了,也没见上头提拔你。” “程玄!”对面生气了,“你这阴阳怪气的鸟人。” 程玄洗好了内裤,把猫关在浴室里,拿着衣架走到客厅。一拉窗帘,初夏的阳光就从玻璃外透进来,几根翘起的头发被照得银灿灿。 挂好内裤和浴袍,他坐在地板上,赤裸白皙的身体慢慢长出大片灰色羽毛,声音因为舒适而懒洋洋的: “下一步的打算嘛,还是以静制动,等Boss过来再说。我现在是有家庭的人,不方便出门抛头露面,姐姐可担心我的安全了,营救受害者的任务就托付给警官你,说不定你干完了就能升职。” “你不干了?”对方惊疑。 程玄漆黑的眼睛盯着镜子,练习了几个完美的无辜表情,“干啊。可是警官,我又没有你们天狗族的身体素质,叁个月前受了重伤,你们连慰问金都不发,待遇一点也不好。” “你又不在体制内,给你探员的特权已经破例了好吗?而且你那叫因公受伤?那是因为私人感情问题擅自行动,还有脸要慰问金!你不缺钱吧,金雀花小王子?比卡博大少爷?” “哦,我不缺钱,我缺爱。”他可怜兮兮地说。 对方骂了一句我艹。 “你别看我忙成这样幸灾乐祸,你既然已经进过梅氏的医院,还故意留下血迹,贝斯特就不会放过你。那只道貌岸然的老猫可精了,你要是掉以轻心,分分钟被他扑死。” “嗯嗯,谢谢阿Sir关心。”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太差,警官同志不想跟他讲话了,“看在你唱歌卖酒的份上,我今天就不跟你吵架,等你来酒吧再治你。”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