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救驾!救驾!” 宁思音立刻往西偏厅赶去:“怎么了?” 推开门,却见蒋措好端端坐在藤椅上,只是脚边一摊碎片。 “没事。”他慢悠悠道,“不小心打翻了杯子。” 宁思音放下心,叫佣人进来收拾,一边把他从椅子上拉起来。“你小心,别又划伤了。” 蒋措顺从地被她拉到身后,仿佛真有那么娇弱,一个茶杯的碎片都能伤到他。 等佣人收拾完,受惊的铁蛋逃难回来,被宁思音捉住弹了一下脑袋。 “你怎么这么喜欢一惊一乍。差点被你吓死。” 蒋措瞥了眼在她手里奋力挣扎还是被措乱了毛的鹦鹉,淡然收回视线。 可怜铁蛋的知识面涉猎还不够广,无法为自己辩驳。 - 蒋昭野回来一趟便要走,被蒋伯尧耳提面命教训一通,让他多到蒋乾州跟前尽孝。蒋昭野被强制留在家里,跟蒋明诚一道被迫成了别人秀恩爱的观众。 宁思音和蒋措平时并不腻乎,但小夫妻新婚将满一年,即便不有意秀,在人前自有一种逐渐同步的默契,和谁都插不进去的空间。 公司有严秉坚坐镇,宁思音的担子轻了,在家待的时间便多了。两人偶尔一起遛狗,偶尔去花园采摘鲜花,偶尔一起坐在偏厅喝茶、下宁思音怎么都赢不了的五子棋。 全家的佣人都说,三爷跟三奶奶感情可好了,现在三爷眼里只有三奶奶。 蒋昭野越看越窝火。 以前宁思音“喜欢”他的时候,他看见她就烦,打死也不娶她。现在知道宁思音根本就不喜欢他,不愿意嫁给他,他心里又不舒坦了。 最近他爹又总找他麻烦,非要他进公司锻炼,蒋昭野对公司一点兴趣都没有,每天被逼着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可谓烦上加烦。 这天晚上朋友喊他出去喝酒,他换了衣服刚走到门口,被蒋伯尧撞上,臭骂一通,叫他滚回家老实待着。 蒋昭野郁闷死了,拎了几瓶酒去蒋明诚屋里找他四哥喝酒。 烦恼最适合下酒,很快蒋昭野就醉了,什么心事都竹筒倒豆子似的倒给了蒋明诚。 “得不到的才会骚动。当初是谁宁愿跟全世界作对,也誓死不娶她。现在后悔了?” 蒋昭野闷着头,瓮声瓮气地说:“谁后悔了。我就是看不惯她!这个女人嘴里没一句真话,以前还在我面前哭……”叽里咕噜半晌,不小心说出心声。“我哪儿比三爷爷差?她跟我取消婚约改嫁三爷爷,还让我叫她奶奶,我他妈不要面子吗?” “你真喜欢她?” 蒋昭野一下炸了:“谁喜欢她!我才不喜欢她!” 露台有风,他醉眼昏花,没看见蒋明诚脸上的深情。 蒋明诚拍了下他的头,状似安慰。 “戏还没唱完。别灰心,你还有机会。” - 傍晚,宁思音正跟二奶奶喝茶,从玻璃瞧见蒋伯尧跟蒋曜征站在院子里。隔得远,听不见两人聊的什么,但应该不是什么愉快的事情,蒋伯尧脸色不甚好看,最后拂袖走了。 宁思音正瞧热闹,旁边二奶奶听不出什么情绪地说:“大哥想提曜征上去,去年就提过,被你二哥拦着没成。现在你二哥出事,他就又动了心思。” 她主动聊起,宁思音不介意多问两句,她也好奇。 “为什么?” “郑家在燕城背景深厚,这些年私底下可是帮了他不少。他想借郑家的势,郑家想扶持自己的女婿,可不一拍即合。” 蒋曜征有个强大的岳家,听说近几年呼声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