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说着说着突然抬起兰花指按住太阳穴,然后蹙眉闭眼,娇声说了句:“哎呀,突然好晕。” 就势向他倒来。 他下意识让开了两步,女子整个身子踉跄一下,才堪堪站稳。 吴小娘子愣住,随即失望又尴尬地说了句身子不舒服,便匆匆离开了。 沈越等人走后,却伫立良久。 他没有感觉。甚至在旁的女子需要搭把手扶一下时,闪开了。 沈越举头望天,阴云密布,一阵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他以前就听说,有的人那方面癖好病态,有专爱娈.童的,有专喜已婚的,还有专爱特定身份的。 原来他沈越,龌龊至此。癖好也如此病态,喜欢不伦。 他想死…… 他的书呢,他必须回去背一万遍《论语》冷静冷静。 第23章 、文书 沈越第二日去庠序书院上课,顶着两只黑眼圈,一进书院门就被院长截住,告诉了他一个消息。 “沈夫子,你家那个阿梨……” 沈越条件反射道:“不是我家,隔了三代,未出五服,的侄女。” 院长:“哦,好好,侄女,我说你那个侄女,昨日去衙门里办营业文书,碰了一鼻子灰,我儿子有心帮她,奈何人微言轻,哎。” 沈越不肖他再说,便已然懂了。有些世俗规矩,无论是谁,都免不了,越底层的人,就越容易被这规矩卡主。 阿梨自小长在村里,平日与农田豆花为伍,头一回开店,哪里知道衙门里的弯弯绕绕。 “院长,我请一日假。” 院长自是晓得他要去做什么,忙点头。 沈越匆匆离开,却在书院门口顿了足。他想起昨日那一场试探,自己如此变态……怎能放任自流! 随即又折返回来:“院长,我想了一下,我今日课多,不宜请假。”说完,径直上课去了。 院长满头问号。 等中午下学休息,他特意绕开周梨门前才回到自己院子。本打算直接回房间歇晌,却在北面围墙传来一阵熟悉的对话声时,脚步一转,走到了墙根下。 墙那边,王许与周梨正在后院坐着歇息,说起周梨去衙门里办营业文书之事,皆是无奈叹息。 王许道:“要不明日我同你一道去吧?” 周梨摇摇头:“我去问过了,衙门里说,我差些手续才能办,那当差的也怪,我问他差什么手续,他又不说。” 王许一听,道:“我看啊,手续倒是不差,可能是那几个办文书的,差点喝酒吃肉的银子。” “银子?” “阿梨,我看八成是那样,你银子可够?若是不够,我借些给你,咱们明日再去。” 周梨犹豫片刻,只得答应:“恩,也只得如此,那便多谢王大哥了。来,喝点金银花茶,解解暑。” 说着,起身倒茶,谁知王许为人客气,忙站起来接茶壶:“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两人你拉我接之间茶壶脱了手,眼看就要掉到地上,幸亏王许眼疾手快,蹲身接住了,才不至于打碎。 可接下来,他却站不起来了,他的头发挂到了一旁毛边的桌沿上。 周梨见状,忙道:“王大哥别动,你头发挂住了,我马上给你取下来。” 王许果真不敢动了,任由周梨取。 院子里蓦然噤声。 这样的安静,让墙那边的沈越突然想踹开墙上的那道通连两院的小门,看看他俩突然不说话究竟在干什么。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