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托她腰底的手后,就去抽托她脖颈的手。 岂料刚想动作,?身.下的女子便翻了个身。她本来是平躺着的,?这会儿变成面向到他这边。 起初是手腕被她枕着,?现在她整个人向他靠近,枕到了他手臂上。 沈越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回响。他试图将手慢慢挪出来,可只要他稍微一动,?女子便会不自在地往他身前挪来,追着他的手腕枕。 他试了两回,?女子便挪了两次。她柔软的身子带着醉人的酒气,?越靠越紧。 沈越不敢动了。 可这姿势僵持久了,?任谁都会疲惫。过了一阵后,?沈越累得不行,干脆踢了鞋子上床,?瘫趴在她身侧,以图缓解疲劳。 于是,?两人的状态被迫变成了沈越“抱”着周梨躺着,?皆侧着身,面对面,近在咫尺的距离。 他一低头,她柔软的头发丝便抚到他脸上。 他触电般抬起头,?再不敢胡乱动作。可就只那么一瞬间的触感,?却让他心潮翻涌。仿佛那些头发丝不是抚在他脸上,?而是挠在他心尖,酥酥痒痒。 他觉得他的病态,真的越发严重了。他竟然会觉得那种猫爪似的痒,?新奇又舒服,还带着一点禁忌的刺激感。 他可是阿梨!你是他三叔! 他暗暗在心里警告自己。 他闭上眼,开始背书,他的诗经还没背完:硕鼠硕鼠,无食我黍!三岁贯女,莫我肯顾…… 鼻尖女子身上的酒味熏着他,他背着背着,竟也莫名其妙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睁眼,天已经蒙蒙亮。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睡着了! 沈越欲哭无泪,懊恼不已,一低头,发现自己原本被她压着的手臂已经解放了出来,他刚松一口气,下一瞬又把气给提了回来。 她之所以没有枕他的手,不是因为她翻身翻到了一边去,而是因为,她不知何时在他身.下缩成了小小的一团。 心底某处划过一丝悸动。 也就是说阿梨在他怀里睡了一晚,他和阿梨睡了一晚! 并且……他好像不大对劲。某一处比他先觉醒,正禽兽不如地抵着紧紧依偎在他身侧的人。 他不知道究竟抵到了她哪里,但立马惊慌失措地滚了开去,身后就是床沿,他“砰”一下掉到地上,被子被他带得七零八落。 他赶紧又从地上爬起来,颤着手把被子捡起盖到她身上。 女子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朝向了里头。 幸好没有醒过来。 他连滚带爬地冲出了房间。 来到空旷的院子里,浑身的燥热被清晨的凉风一吹,难受无比。 一种可怕的本能,促使他想要去宣泄,满脑子都是阿梨妩媚的眼儿,阿梨水红的兜儿,阿梨幽深的香丘沟壑。 他一忍再忍,终是坐在橙子树下愣了大半个时辰。 直到身体的火热自行冷却。 他痛苦地趴在石桌上,恨不得一头撞死。 他一个读书人,成天把圣贤们挂在嘴边,但实质上,就是个畜生! 他之前以吴小娘子为试,发现自己对其他女子并没有这种本能反应,似乎只对阿梨有。 而这一夜,更是证明了这一点。 阿梨那样乖巧纯洁的一个姑娘,他居然那样龌龊地亵渎。 原来他真的癖好如此病态,他活了二十年,才发现这一点。 他趴在那里自以为是的反省半天,终于做出个决定,从此以后,他一定要和阿梨保持距离,他不能再助长他这病癖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