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声色却真实存在的变化。 想起上次见面,她慌乱转移话题的模样,他知道她已经感觉到了,只是他更知道,倘若他此刻挑明了那些话,她一定对她避之不及,所以…… 再等等,他要给她些时间…… 可…… 真想她啊…… 他真的,好想见她啊。 胸膛中,心脏节奏起伏得跳动,他缓缓压下那铺天盖地的情绪,就像过去几年里他已经习惯的那样。 不着急,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她眼里只是孩子的少年了,再等等…… …… 沈青迟是在第二天接到的母亲的电话。 电话接起,便是母亲的埋怨声,“你到底怎么回事?那小李先前不是对你挺满意挺热乎的?怎么就见了一面就不合适了?我怎么听说你那个朋友也碰见了?怎么,她给你搅和了?” “妈,您听谁说的,麦秋是我朋友。”沈青迟拧了下眉,知道母亲说话一向如此,不一定是她真有什么恶意,只是她脾气上来就控制不知自己,出口就是伤人的话,只是牵扯到麦秋,她忍不住解释。 母亲冷哼,“什么朋友不朋友,我看她就是有问题,这么大年纪了也不说找对象结婚,你就是跟她混多了,才把心思都带歪了。” “妈,”沈青迟沉了些声音,昨晚几乎一晚上没睡,她有些疲倦得捏捏眉心,“我跟李承安没聊成,跟麦秋没什么关系,我心里有数。” “你有数才怪!”母亲声音尖利,发起火来,“老陈家,就陈知遇,你知不知道人家又谈上了?咱这片说你说得多难听你不知道啊,跟人家谈婚论嫁了又散了,谁还觉得你是清清白白一姑娘,都说你是……” “妈!”沈青迟胸腔起伏,深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勉强将胸腔里的燥闷压住,她低着嗓子,“我说了我有数,您能不能别逼我?难道别人说什么,比我自己想什么还重要吗?” 说完,蓦地,她挂断了电话。 别人说,别人说,又是别人说。 这几个字,是母亲赋予她最初的枷锁,从依稀有记忆,她就是必须是别人口中的“聪明孩子”,母亲把她做炫耀的资本,炫耀的内容从“我家青迟会背多少诗了”到“又考了班上第一”,她是按照父母的意愿长到如此的女儿…… 母亲希望她体面稳定,父亲…… 父亲没有把她当成过女儿,在父亲眼中,她需要是能扛得起沈家的孩子,要担当,要有责任,无论什么时候,她不能流露出任何类似软弱的情绪。 她的记忆里没有哭过的记忆,后来才听母亲说,在她可以说话之后,父亲就绝不许家人回应她任何的哭闹,因为要她明白“哭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她…… 是这样长大的。 拿着手机,看着挂断的电话,片刻,她扯出个泛着苦意的笑,她最好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林继阳和她…… 最好都只是她一时混乱的错觉,不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