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乱花钱。” 江豫微愣,真是直白得可爱…… “那我请你。” 一个“请”字令岑蔚然发笑,微抿了唇,眼中闪过一抹黠色。 倒让她不好意思拒绝了。 “那……谢谢。” “不客气。”反正总有机会回请,他默默补充。 拿了药,江豫送她到医院门口,“你先等一下,我去取车。”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爸……爸他好像找你有事,赶紧回去吧。” 她离开的时候,岑振东叫江豫进去,但很快他又出来了,非要带她去包扎伤口。 不过是一点小小的擦伤而已…… “那好,你注意安全。岑朵儿暂时不会轻举妄动,你别太紧张。” 岑蔚然摇头,“我不紧张……”该紧张的人是她! 敛眸间掩下其中汹涌的暗潮。 男人眼底掠过一抹沉思,带着苛刻的研判,乍又状似欣慰,当真百般复杂。 “方不方便留个手机号,岑叔他……也就这几天了。” “我还可以过来……看看他吗?” “当然,作为女儿来看父亲天经地义。” “那秦蓉和……” “不用担心,她们并不常来医院。就算来,也只是游说岑叔修改遗嘱。” 他没有说的是,今天下午还有场硬仗要打。 不过,岑朵儿计划失败,少了最为重要的倚仗,就算带着律师过来,顶多闹一场,想动遗嘱——根本不可能! 岑蔚然把电话号码给他,再次道谢,而后转身离开。 她不敢叫出租,昨晚的事已经成为她心里一道阴影,估计要很长时间才能缓和过来。 好在,医院离青铜巷不远,穿过两条街再拐个弯就到了。 路上,她觉得有点热,口干舌燥。 伸手抹掉额际的冷汗,加快脚步。 往常这个时候,殷焕已经到赌场开工,所以她不怕撞上。 先睡一觉再做打算吧…… 可惜,她到底失策了。 开门的瞬间,男人猩红着眼直挺挺出现在眼前,双拳紧握,目光含愤。 岑蔚然被吓了一跳,手里钥匙落地,发出哐当一声脆响。 “进来。”生硬死板的语调令她不自觉皱眉。 “你……” “我他妈让你进来!别站在门口丢人现眼——” 女人脸上的错愕显而易见,殷焕却不管不顾,直接将她扯进屋里,狠狠把门踹上。 过猛的力道,发出一声巨响,震得外面老旧的走廊也开始发颤。 “疯子!” 岑蔚然甩开他的手,径直走进卧室。 她现在只想好好睡一觉,全身都痛,心口像有团火在烧。 殷焕却不依不饶,“说清楚,你昨晚去哪里了?” “我很累,不想说话……” “不想说?我看你是心虚了,不敢说!” 岑蔚然由他掐着肩膀,前后摇晃,无力争吵,也无力反抗。 只是,盛怒中的男人并未发现她面色不对,全身无力。 “你身上这件衣服是谁的?!” “为什么整晚不回来?!” “你他妈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殷焕怒红了双眼,伸手扯掉她身上的西装外套,蛮横又霸道,手劲大得骇人。 岑蔚然咬牙忍痛,“你疯够了没有!殷焕,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啊?” 当看到外套之下,仅余一件内衣的时候,所剩无多的理智全线崩溃—— “你他妈被哪个野男人干了?!” “岑蔚然,老子不眠不休找了你一夜,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贱人!” “够了——”岑蔚然捂住耳朵,不停摇头,脸上是一种称之为“崩溃”的表情,“殷焕,我受够你了——” 泪流满面的岑蔚然令男人心头一悸,殷焕从未见过这样的她。 印象中,他的然然坚强、隐忍,当初最苦的时候也没见她掉过一滴泪。 如今却哭成这样…… “媳妇儿……” 心,狠狠刺痛。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