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渡河抵达终点?” “嗯啊!” “游过来的?” “他们做了简易木筏。” “木筏?”谈熙倏地莞尔,只是那笑却并未入眼,“倒是小瞧那帮人了。” 别以为木筏就是把木头绑在一起,这里面涉及吃水深度、受压面大小,以及浮力和重力的计算等等,并非表面看上去那般简单。 “谁想的主意?” “听说是组长陈叙。” 谈熙挑眉。 时璟没说完,停顿一瞬,再开口已然话锋突转,“……抵达终点还远远不够!出色的兵可以在二十分钟内完成负重30公斤的越野训练,再看看三组的成绩……六小时三十二分零八秒。这是什么概念?啊?!” 哗—— 哄堂大笑。 陈叙脸皮涨成紫红色,紧咬牙关,倔强又固执地盯着台上讲话的时璟。 恰好时璟也朝他看过来,两人目光在半空相遇。 一个委屈、愤怒,一个冷静、自持。 “怎么,你看上去好像不太满意我这样讲?” “报告!”陈叙出列,立正,扬声道:“我确实不满意!” 瞬间,议论骤起。 “大块头疯了,敢跟教官打对台?” “只能说小伙子太年轻,又嫩又天真。” “公然呛声教官,要不要玩儿得这么大?” “这很可以哟,坐等好戏开场。” “……” 时璟闻言,眸色愈渐冷厉,全身上下透出一股肃杀之气,即便不开口,就那么往跟前一站,就让人莫名打怵。 “你有什么不满意,说!” 陈叙稳住心神,“首先,我们没有接受过专门的泅渡训练,所以在过河这一步注定比正儿八经的部队兵慢。其次,三组是第一个返回作训场,虽然绝对时间较长,但相对来说,比其他小组优秀!” “呵!比其他小组优秀?”时璟冷笑,倏地沉下脸:“谁给你的底气?简直就是大言不惭!” “难道三组不是第一个回来的?” “你确定是‘三组’?”时璟刻意咬重了后面两个字。 陈叙面色微变。 时璟却不打算就此揭过:“作为组长,你毫不犹豫丢下组员;作为战友,你眼都不眨抛弃同伴。这样的你,还敢站在我面前谈‘优秀’?你不觉得太可笑?” 陈叙咬牙,满眼倔强不服输的神情:“如果不那样做,整个小组都会被拖累!我只是果断作出割舍,有什么不对吗?当牺牲在所难免,组长要做的就是保全更多人。” “渡个河你跟我讲‘牺牲在所难免’?那如果有一天让你带兵上战场,岂不是要把所有人都给折腾没了?” 陈叙哑口无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