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琮儿啊, 为父今天给你抢了一门好婚事, 定了个好媳妇,以后你要好好读书,要争气一点儿。” 贾琮尚小, 哪里明白什么是媳妇, 看父亲的样子,知道父亲给自己抢了好东西。规规矩矩地给贾赦行礼,表示对父亲的感谢, “谢谢父亲,儿子一定好好读书, 给父亲争气。” “是给你自己争气。今天的大字写完了没有?功课呢?” “写完了。所有的功课, 昭大表哥都看过了。”张昭住在贾赦府上,贾琮的启蒙就交给他这个状元了。 贾赦满意,看看时辰尚早, 就带贾琮去练武场。林海文武双修, 自家儿子也得练身好武功啊。 与此同时, 远在江南的贾琏, 接到父亲贾赦的信。贾琏捧信看一遍再看一遍, 边看边感叹, 这才几年的光景啊, 林姑父从只有一个娇弱的小女儿, 变成有五个孩子了,其中还有三个是儿子哎。 林姑父也太能干了!二年生三子一女。 可这儿,父亲也要自己学!天,这怎么学得来啊,啊,啊! 贾琏眼睛一转,把贾赦的信,拿去给凤姐儿看。凤姐正趁着女儿睡觉,带着平儿和丰儿给女儿做衣裳,因是跟来的人少,很多事儿都要自己动手,饶是如此,看张家大表嫂、二表嫂跟前的那几个人,凤姐儿都有一种自己太奢侈的感觉。 “二爷,”凤姐见贾琏拿着信进来,估摸是老爷又写了信来。这父子俩,原在荣国府的时候,一个月、二个月地不见面,也都是常事儿,这离京八千里了,却每个月都通信、送东西。那大老爷贾赦真是矫情的人,凤姐心里不屑,嘴里是惊喜地问:“是父亲写信来了。” “是,你看看。”贾琏把信递给了凤姐。 贾琏在张家被二舅舅和二个表哥管着,是日日苦读,早晚跟着张家男儿打熬身体。就是她,每天也跟着二个表嫂识了字、读了不少书。凤姐觉得除了日子艰苦一点儿,也没什么不好。 凤姐把信看完,又看了一遍,眯着眼,笑看贾琏。 “二爷,我可没有林姑父的本事,二年生三儿一女啊。莫非是二爷想有?”当姑奶奶看不明白你小子的花花肠子。 “我哪里敢有啊。”贾琏看凤姐的神情,后知后觉地想起这儿是在张家,不是荣国府了。张家的三十无子才允纳妾,坑。可父亲和林姑父安排自己在这里学五年,贾琏又无处可以抱怨,也不敢抱怨。 幸好凤姐还算是体谅他,打了个擦边球,把平儿开脸做了通房。为这事儿,二舅舅整整给他加了一个月的功课。 “没有最好了。”凤姐摸着自己的肚子说:“二爷,我这晚了半个月了,怕是又有了呢。” 贾琏一听,差点蹦起来,“一定是了。我打发人去请郎中。” …… …… 京城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林之孝打发人到兵部,说张家三房的张旵到了京城的荣国府,同来的还有大房张昭的妻子、带了长女、次子;二房张旭的妻子、带了一儿一女,还把贾琏的信,带了过来。 贾赦得了府里报信,外甥儿到京了,让来人去翰林院知会张昭、张旭,他自己看了贾琏的信,美的胡子直颤,立即过礼部,去找才接任尚书的林海。 “林尚书,今晚请您喝酒。”贾赦抑制不住满心要溢出的笑意,装模作样。 林海笑,“贾侯爷请酒,一定得喝。” “恩侯,有什么喜事儿啦?”林海接过林谨端来的茶盏,捧给贾赦。 贾赦对林海当了尚书,还这样恭敬地待自己,很满意地接过茶盏。林海明了贾赦的这些个小心思,端个茶而已,哂笑一下,自己也喝茶。 “瑛儿女婿到京了。这是喜事儿不?” “恭喜啊。你家姑爷到了,你不是该请姑爷喝酒吗?” “嘁。你只说去不去?” “去。不就是炫耀你家姑爷是举人吗?我家姑爷虽小,也开始读《诗经》了呢。” 贾赦这回可是更开心了,读《诗经》的是他儿子。 “琏儿媳妇又有了。”贾赦把信掏给林海,高兴地两手直搓,“这回儿,一定是孙子。” 林海拿起信看完,笑着恭喜贾赦。 “恩侯,你这是双喜临门啊。” “同喜,同喜。” “琏儿这字,进步可大啊。” “是。都是你和二舅兄教导的好。”贾赦对林海从心里往外,只有感谢。 “哪里,哪里。我才教他几天啊。是琏儿有张家的灵性,有恩侯的韧劲啊。” 这话贾赦爱听也认同,他贾家在读书方面,跟在张家后面拍马也追不上。 “那也是有妹婿这个伯乐发掘了他,不然他就是荣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