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碾便化了。 林薇止也跟了出来, 伸出手去接雪花, 场地这样湿滑, 今日不知还比么? 说不准,沈清疏偏头见她穿得单薄, 皱了皱眉道:怎生就这样出来了,当心着凉。 她自然地牵了林薇止回去, 把她微凉的指尖拢在掌心。 林薇止体寒, 冬日里睡觉几乎离不得汤婆子, 有时晚上便是泡了热汤,上床之后,脚心也凉得沁人,所以冬日里, 沈清疏会格外关注些。 乖乖地回床上躺好,却也睡不着了, 林薇止看到她备好的弓,绕有兴致地问:你也是打小就练射箭吗? 赛马除了马术,还要考验驭马人的射术,赛道之外,立着数十个靶子, 奔马过程中,手离开缰绳,弯弓射箭,片刻不停,十分有难度,最终成绩,是综合计算中靶环数和前后到达顺序。 自然,骑马射箭,一向相辅相成。沈清疏取了弓在手上,细细擦拭一遍,似这类物事,她比较念旧,这把弓也跟她好几年了。 林家是纯粹的文官家庭,林薇止还未曾接触过弓箭,她好奇地接过来,试着想拉动一下,只拉开很小的弧度就再也拉不动了,顿时讶然,怎么这么难? 这是一石的弓,你未曾训练过,自然拉不开。沈清疏笑着绕到她身后,把着她手臂松松一拉,立时弓如满月,放弦时,发出一声铮响。 她天生性别劣势,反却胜过其他人,成为其中佼佼者,林薇止摩挲着指尖拉出的弦痕,忽然偏头问:你比其他人力气小些,如今这样一定也下了不少苦功吧? 是,不过还好,至少我还比较喜欢。沈清疏也未虚言,伯府子弟,必须精通一门兵器,她一开始,也真是弓都拉不开,但相比之下,射箭和枪支有一定的共通之处,她力气练上来,准头就容易多了。 我昨日听他们言语,你前两次也参加了,夺得第几? 嗯,一次第二,一次第三。沈清疏摸摸鼻子,莫名心虚。之前每次比赛完毕,都会有贵夫人看中她,有意和伯府结亲,只因她有婚约在身才最终做罢。 确实厉害。林薇止撑着脸笑看她,美目流光,沈清疏被看得有些耳热,挠了挠脸偏开头。 天光大亮时,陛下传诏过来,今日的赛马还是照常举行,沈清疏便去牵了大黄。 出了帐篷,见着其他人马,林薇止想起来,好奇问了一句,对了,上两次第一是谁? 沈清疏道:都是符小侯爷。 咦,是传言那位符小侯爷吗? 正是。 这位符小侯爷确也是个知名人物,他父亲不成器,老侯爷一气之下,废号重练,干脆请立年幼的他为世子,离谱的是,当时的圣上还真的准了。 他也争气,如今不过二十来岁,便已上过战场,立了两次功,在勋贵一辈年轻人之中,最出风头。 这是少数林薇止知道的京中子弟,她也没太在意,随口称赞了几句。 沈清疏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这还是她第一次见林薇止这样呢,感觉她矮了符小候一头似的,可她又不能说我是让着符小侯的,那也实在太酸了,而且她全力以赴之下,两人也最多就是五五开。 她心里暗想,不成,她定得赢符小侯一次才行。 到了赛场,前后都是马匹,大黄也变得格外兴奋,嘶鸣着不断蹭她的脸。 因观景台居于赛道中央,纵览全局,赛马的观赏性又颇佳,便是妇孺,也十分爱看,自创建以来,在秋猎冬狩中,反而最出风头,沈清疏一眼望过去,根本找不到人。 左右也未见符小侯,一问,好嘛,符小侯说自己现在年龄大了,不便和少年人争,直接不参加了! 沈清疏一口浊气堵在胸口,咽也咽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 迷茫了好半天,才决定不管了,反正她也要拿一次第一。 雪下得大了些,侍者依次分发了带标记的羽箭,比赛开始前,四周渐渐安静下来,只听得马儿不时打响鼻的声音,一众高头大马并列着排成一线,骑手个个紧张地挽着缰绳。 驾! 令旗一挥之下,斥喝声响起,纵马扬鞭,瞬间由静及动,马蹄踢踏,其疾如风。 马背起伏颠簸,沈清疏牢牢踩在马蹬上,寒风吹得她青色的袍角猎猎作响,眼睛也不由自主地眯起,她手臂却分毫不动,一支接一支地抽了羽箭,几是不间断射出,箭箭正中靶心。 大黄和她配合默契,也是撒了欢地狂奔,到终点线前,一匹白马赶上一跃,二马几乎同时越过终点线。 沈清疏放慢马速偏头一看,却是昨日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