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跟祁容打招呼:嗨,师弟,我又来了。 祁容心不在焉地点点头,道了声欢迎。 或许是遇到认识的人了,小圆终于停下了抽噎,在场几个大男人不约而同松了口气。 你是有什么难事吗?祁容问道,说实话,他想不到静心符有什么奇特的作用,会让人哭成这样,又不是救命的东西。 小圆看起来终于平静下来,对谭焱显躬了躬身,小声歉意地说:谭哥好。对不起,我是真的很需要这种符,真的没有了吗? 她看起来并不想说为什么,只是急于想买一张符。 祁容不清楚原因,但是谭焱显眼睛转了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轻轻拐了祁容一下,悄声说:师弟,我好像知道怎么回事,要不你给她东西,我等会儿给你解释? 祁容摇摇头说:不是不给,是真的没有,她要的是静心符,最近你们娱乐圈买这个的太多,我手里是一张都没有,而且画符的一部分材料我手头上用光了。 他平时修行,静心符的效果对他来说可有可无,所以身边不备。 一旁的许乐抓抓头犹豫着说:前段时间祁容给了我一张,但是我已经用过一段时间了,要不先给她使使? 三人对视一眼,祁容接过许乐手中半旧的静心符对小圆说:新符确实没有,但是这里有张用过一半的,你急的话先拿去应急。 只是,你确定这静心符真的有用吗?他缓缓道,语气不重,却让小圆白了脸。 踟躇地接过东西,小圆抿抿唇说:我也不知道,但是这是我们最后的办法了。谢谢您,钱我给您补上。 望着匆匆而去的小姑娘,谭焱显摇着头轻啧道:看来戚季的情况很不好啊。 八卦大家都喜欢,视线不禁都集中到谭焱显身上。 他耸耸肩道:其实圈子里都知道。戚季,那个被称为为演艺而生的人。 听说他小时候心理受过创伤,有点精神性的问题,对于演艺来说,他的这个问题让他的共情能力十分高,往往能够将一个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 但是对于生活而言,他太过于沉浸其中,分不清自己现实和虚幻,或者说他自己以剧本中的情绪为乐,不愿意脱离。 那他助理要静心符是打算让他清醒过来?许乐好奇问道。 可能是吧,看她那急慌慌的模样,肯定是出了问题,很严重。 戚季的母亲是他的经纪人,之前给他接了很多剧敛财,完全不顾他的情况,直到他演绎了一个抑郁症患者的角色后,吃了大量安眠药被送到医院抢救,圈内才清楚这回事。 谭焱显叹息一声。 是三年前那次吗?许乐突然出声问道,眼眶有些红。 嗯。谭焱显打量了他一会儿,谨慎问:粉丝? 许乐撇撇头,没有否认。 谭焱显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而后犹豫道:不过,我有件事情比较担心。我曾跟戚季合作过,对于他来说,角色就是他的全部,就是他所有的支柱,如果静心符真的有效,让他清醒过来,可能不会是他想要的。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不是当事人,谁也无法确定对方的想法,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 或许对方自己不想醒来呢。 祁容摩挲着腕上的蜜蜡珠,不知为何,他觉得这次的静心符可能没有效果,就如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总有些事情无法改变。 若干天后,祁容再一次知道戚季的消息时,是在热搜第一上,从那以后,千度上属于戚季的资料卡永远变成了灰白色。 那个叫做小圆的姑娘拿着那张半旧的静心符来到承上堂,笑着却眼中含泪感谢他们,最后眼泪扑朔朔地落下遗憾地说:他和角色永远在一起了。 一命二运三风水,玄学不是一切。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 时间回到现在的时间线,谭焱显跟几人感叹了几句,没有再多说。 我这次来是有事情找师弟。谭焱显面色认真起来,而后他从衣襟里掏出一块玉牌递给祁容。 祁容一见,不禁轻咦一声,这是他给谭焱显做的玉牌,他很清楚玉牌本身是洁白无瑕的,但是此刻,白玉之上有一道道裂纹。 见祁容正观察着,谭焱显跟他说起事情经过:大约是一周前,我发现玉牌上出现了几道不是很明显的裂纹,一开始我以为是我不小心磕到哪里了,没有在意。 但是过了几天,我发现我周围事故频发,跟着我的助理现在已经受伤住院了,并且我发现自那以后,玉牌上的裂纹也越来越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人力终有穷尽,缘尽缘散一切自有安排。 我经常对自己说的一句话是:活下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