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安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沈伯崎,聊着朝廷之事,身后跟着一名护卫。 进了花园,沈伯崎捋捋胡子,“老夫托人从南方带回来了孔雀草,等花期到了,满院子春色遮都遮不住。” 苏黎安随他走近那片孔雀草,郁郁葱葱看上去格外舒服,“等花期到了,小婿陪暖暖回来观赏。” “那是自然。” 这时,庶女沈婼禾娉婷走来,见到苏黎安,垂下眼帘,恭恭敬敬行礼,“父亲,苏大人。” “嗯。”沈伯崎突然肚子疼,“嘶”一声, “我去趟茅厕。” 苏黎安点点头。 沈伯崎捂着肚子,让护卫推他离开。 园中剩下两个不熟的男女。 苏黎安朝沈婼禾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沈婼禾见过苏黎安几次,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跨坐高头大马来迎娶沈枝那天。 仪表俊雅,气度不凡。 她深深觉得,沈枝生活在蜜罐里。 傍晚,苏黎安询问沈枝,是要在娘家住上两日,还是今晚回府。 沈枝当然想留宿,但顾虑到他,问道:“这几日,你忙吗?” “不忙。” 沈枝像只得逞的小狐狸,不自觉笑起来,“那就多留两日。” 看她对自己笑,苏黎安觉得新鲜,这姑娘笑靥甜美,眼里像沁了清泉。 女方归宁住在娘家,是不能与夫君同宿的,沈枝更开心了。 由于苏黎安曾做过“梁上君子”,沈伯崎对他的防范心极强,在他住的院子里加派了护卫,生怕他再夜探侯府。 沈叹戏谑道:“是得多加看守,毕竟,家贼难防。” * 东方鱼肚白,苏黎安起身练剑,晨风相伴,衣袂翻飞,动作干净利索。 护卫们感叹,苏大人真乃文武双全。 沈婼禾站在月亮门前,望着那抹飘逸身影,既惊叹又折服。 这样的男子,世间少有。 倏然,身后传来动静。 “禾儿姐姐在干嘛?” 沈枝的声音突然传来,沈婼禾转过身,佯装淡定,“路过,腿有些抽筋,在此站一会儿。” 沈枝眯了眯杏眸,“这样啊,我夫君会些医术,要不要给姐姐看看?” “不用,已经没事了。”沈婼禾有点无地自容,“我先回房了。” 沈枝点点头,随后走进庭院。 苏黎安刚好收势,见她走来,问道:“昨晚睡得可好?” “还好。”沈枝不敢把尾巴翘得太高,“你呢?” “挺好的。” 沈枝点点头,“快开膳了,娘让我过来叫你。” 所以,不是她自愿来的。 苏黎安早习惯了,把剑收回剑柄,“稍等片刻,我洗把脸。” “哦。” 护卫们觉得小姐太不懂得讨夫君欢心了,夫君练得满头是汗,她不该掏出绣帕,踮起脚,为夫君擦汗,顺带着赞叹夫君剑法精湛么? 沈枝哪知他们的心思。 新婚夫妇结伴来到膳堂,裴氏拉着苏黎安入座,对他虽有怨言,但为了女儿的幸福,告诉自己要大度些。 裴氏用公筷为苏黎安夹菜,“子蕴多吃点。” 苏黎安有些不自在,“多谢...娘。” 裴氏对这声称呼很受用,喜笑颜开,再看女婿出众的外貌,心里的不快淡去几分。 * 从娘家回到苏府,沈枝心里空落落的,回去的第二天,就生病了。 浑身滚烫,烧得意识不清。 苏黎安衣不解带地守在她身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