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另一个人则是坐在副驾驶座,时不时地倒出口香糖,面无表情地咀嚼着。 这看上去无疑有些奇怪。 岗野良子本来开着车,却突然发声问道: “说实话,都已经这种时候了,北川,你还想着见土屋元一面究竟是想干什么?” “......”北川寺。 北川寺思考了一会儿:“找他解决一些事情吧。” “解决一些事情...”岗野良子侧了侧头,随后又转过头看前方的车辆:“这一次是因为你把日下部春的尸体找到了,所以才破例带你去见土屋元的...说实话,要不是你解决了这个烂摊子,我们想去见土屋元还是很困难的。” 她说话有些没头没脑的,让人不太理解她想表达什么。 “所以呢?”北川寺抬起头。 “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说,也不会干预——当然,我说不定也不知道你会做什么。”岗野良子耸肩,改道行驶。 北川寺把口香糖放回去,语气微微一顿:“谢谢了。” 岗野良子也是一个精明的女人,她自然明白北川寺去找土屋元并不是为了和土屋元叙旧,那毫无意义。 北川寺就是这么一个人,他不会突然采取毫无意义的行动。 那这样的人为何突然想见土屋元一面呢? 答案两个人心里面都清楚。 “要记得你良子姐的好。” 岗野良子调侃了一句,嚼着口香糖,向前继续开车行驶而去。 他们前去的地方是一座偏僻的监狱。 岗野良子出示了申请,又拿出自己的警员证,接着又与警员谈论许久,然后才回来,神情轻松地说道:“办妥了,等会儿就能见到土屋元了。” 说着,她还露出一副有些怀念的神情:“哎,当时接到这个案子的时候,我还真有些懵逼,毕竟绑架一个女生40天这种事,面对社会的影响也不太好。当时我还只是个新人,差点没有动手揍那个土屋元。” 岗野良子满面唏嘘。 北川寺看了她一眼,也不多话,只是跟上了出来带路的警员。 两个人被带到一个小房间中。 中间隔了一块审讯玻璃,对面空荡荡的就只有一张椅子。 岗野良子与北川寺坐下不到三分钟,那边的大门就被打开,两位警员押送着一个中年男性进来了。 中年男性身穿犯人服,双手挂着手铐,整个人被直接押送到椅子上,满脸漫不经心。 正是土屋元。 他昔日做出惨绝人寰的事情,但到现在还活得好好儿的。 日本这个国家的法律也是十分神奇,竟然放任这么一个杀人犯继续活下去。 他吵吵闹闹的声音透过传音孔扩散了过来:“都说了,日下部春的事情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你们就死了这个心吧。我——” “你看,这个家伙一直都是这样的。”岗野良子看向北川寺,似乎在想他究竟能有什么办法去撼动这么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人。 土屋元是出了名的不配合,不管再怎么说都不肯把所有东西交代出来。 北川寺只是将嘴凑近话筒,说出了一个名字:“永子。” 原本漫不经心的土屋元动作停顿了。他双眼瞪大,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来:“小子,你刚才说什么?!” “永子。准确的来说是上野永子,算是你的初恋情人吧,不过她好像把你家的财产全部骗走,不告而别。” 北川寺如数家珍一般地说道。 这些东西其实在土屋元的履历上面都有,但警察不比北川寺,能够看见累女日下部春构筑的虚幻梦境,并且还能挣脱而出。 “你给我闭嘴!混蛋!” 土屋元整个人撞击在加厚的玻璃前,那张中年人的老脸直接挤在玻璃上,看起来疯狂而狰狞。 北川寺充耳不闻,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一分讥讽: “你于十五年前与上野永子相识,然后为了她花费了不少钱。你以为对方爱你,结果没想到她拿到你几乎四分之三财产后,转身投入了别人的怀抱。” 是的。 土屋元的爷爷奶奶两位老人为土屋元留下了不错的家业,虽然不说让他大富大贵,可平平稳稳生活下去却是毫无问题的。 然而土屋元却因为一个认识时间不超过一年的女人,把自己的全部财产都投了进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