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明早的车,很早就要起床,现在躺下,也睡不到几个小时了。 温怀钰被她拉着躺下了,两个人之间隔着一点距离,安全,也不那么安全。 她在黑暗中睁着眼睛,酒意半退不退,那点躁动的感觉迟迟无法平歇,她有点生气了,为什么她在这里辗转难眠,罪魁祸首就躺在她旁边,好像已经睡着了。 她不乐意了,戳了戳纪以柔的手臂,一下,没人回应,又一下,还是安静的,第三下—— 纪以柔忽然握住她手腕,将她手指递到嘴唇边亲了一下:“还敢闹我。” 她平时就话不多,显得安静温柔,可躺在床上,还是这么寡言少语的样子,温怀钰却感觉她跟平时不太一样,显得强势而撩人了。 她忍不住笑了下:“你先闹我的。” 纪以柔攥住她的手,困意沉沉的:“我睡了。” 温怀钰却偏偏不让她睡,靠近她,对着她雪嫩的耳廓轻轻吹了一口气:“纪以柔,其实你,也有感觉的吧。” 纪以柔原本阖着眼睛,忽然睁开眼,在黑暗中两个人的眼神对上了,都没说话。 温怀钰却忽然转过身,钻到了被子里面去,那笑意极为畅快的:“看你还敢不敢笑我!” 她撩拨完了,才不管纪以柔还在想些什么,心里的恶气出了,就自顾自的睡着了。 …… 翌日一早,温怀钰将闹钟拍了,眼睛又酸又痛的,轻轻揉了揉,坐起来一看,纪以柔正站在床边,背对着她换衣服。 雪白清瘦的脊背,肩胛骨的形状极美,像极了翩翩振翼的蝴蝶,脊骨中间的曲线弧度极美,蜿蜒着往下,腰窝极深极美,再往下…… 温怀钰忽然不敢看了。 美景转瞬即逝,纪以柔穿好上衣,回过头:“醒了?” 温怀钰轻轻的嗯了一声,跳下床,踢着鞋子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下雨了。外面有点冷。” 北方的秋天来的太快,一场秋雨一场寒最贴切不过了,她轻轻呼了一口气:“吃个早饭再走,我送你。” 纪以柔说了句好,现在她回去,两个人要到结婚前再见面了。 吃完早饭,司机已经在外面等了,纪以柔跟温严等人道别,温严很关切的叮嘱:“到家了,就跟怀钰说一下,别让她担心。” “回去好好陪陪爷爷和妈妈。” “不过也不要紧,咱们两家,无谓嫁娶,你们到时候回去住也可以。” 纪以柔一一应了,只说好:“您放心,我都知道的。” 温怀钰等在外面,站在车门旁,车窗倒映出她的样子,栗色的长发披在肩头,唇深眉浓,五官明丽。 风吹过,银杏叶子飘落,一枚小扇子落在她肩头,她捡起来,转了转,觉得无聊了,就随手递给了纪以柔。 纪以柔告别完了,与大家挥了挥手,温怀钰也上车,车子顺路到公司,她刚好能陪她一段路。 两个人一路上没说话,到了温怀钰公司门口,她声音淡淡的:“我进去了。你路上小心,记得打电话。” 纪以柔也跟着下车了,叫住她:“等等。” 温怀钰看着她,看着她从口袋里拿出黑色丝绒的戒指盒,她愣怔了一下:“给我的?” 家里早就买好了对戒,纪以柔什么时候又买了戒指,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的。 纪以柔笑了下,将戒指盒子打开了,里面躺着一枚极大的钻戒,那钻石大的能晃瞎她的眼睛。 温怀钰笑容一僵:“钻石的——眼泪?” 纪以柔被她神情逗的哈哈大笑:“你怎么这么紧张?” 温怀钰满怀怨念的看了她一眼,没办法跟她解释自己的梦,更不想回想‘我只做受的’这种令人羞耻的言论,只是微拧着眉:“我不要。太土了。” 纪以柔握住她指尖,已经将戒指顺着她指节往上扣,低垂着眼睫:“怎么办呢,虽然说这样很土,可是别人都说,只有买很大很大的钻戒,才能把想要抓住的人抓住了。” 温怀钰嗤笑一声:“小孩子才相信,纪以柔,你幼稚!” 她嘴上还在嘲笑着,可一点没挣扎的,由着纪以柔将那枚戒指戴上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