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就罢了,为何还要说这些话来诛妾身的心?” “我只负责告诉你真相,信不信在你。我要是你,我就会好好活着,用这双眼睛来看清真相。即便要死,也不要死得不明不白。或许我们的生命在某些人眼里卑贱如蝼蚁,但于我们自己、还有那些关心着我们的人来说却无比珍贵。怎么样,有勇气再给自己一次生的机会,重新去看清自己身处的世界还有周遭的人吗?” 颜白背着手,站在毓婷殿殿前望着初升的朝阳,身上暖融融的。 “活着多好啊!”她感叹着,回过头冲着呆愣的亭才人翘了翘嘴角。 然后便抬步下了台阶,走出了院子。 亭才人是个清高自傲的人,这样的女人可以为了保护别人和成全爱人颜面而死,却绝无法带着满腹疑问离开。 因为颜白的话一旦被证实,那么就是将她过往所有认知给推翻。 她起初肯定不相信也不愿接受,但骨子里的倔强最终会让她去探明真相。 锦粹宫。 派去毓婷殿探听消息的小太监回来了,在一位艳丽的宫装妇人耳旁说了几句便退到了一边。 此人正是秦昭仪。 “你是说皇后和亭才人私下里不知道说了什么,这之后亭才人就改了心意不再寻死?” “回昭仪娘娘,情况正是如此。” “可知道她们说了什么?” “皇后娘娘将所有下人都遣出来了,奴才们无法靠近。” 秦昭仪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渐渐握紧,然后冷不丁地将一面美人镜给挥落在地。 可恶的云氏,居然坏我好事! 本以为她只是自己手中的刀,虽贵为皇后,还不是自己说什么信什么?皇后之位,虽然目前还不是自己的,但让那个愚蠢的女人事事冲在前面,帮她铲除掉一些贱人也不错。但今日之事,却让秦昭仪隐隐觉得有哪里开始失控了。 另一厢,养心殿。 身着明黄朝服、英俊逼人且眉眼自带风流和威严的大威皇帝尚清崇,刚下早朝,就回到了养心殿。 大内总管安慈迈着一串小碎步紧跟在他身后。 “西院的那条小鱼儿,可是死了?” 安慈立即便明白了大威皇帝的意思, “差一点那鱼就死透了,东边那位主儿拉了一把,没死成。” 尚清崇戛然止住了步伐,安慈也连忙刹车。 “云氏?” “正是云皇后。”安慈便将毓婷殿的事快速说了一遍。 尚清崇脸色阴晴不定,这还是第一次那个女人没有照着他预期的走。 “陛下,是不是云皇后猜到了些什么?” “你高看她了,那女人要是有这本事,这些年也不至于在皇后的位置上毫无建树、轮流着被人当枪使。” “那云皇后今日之举,难道只是歪打正着?” “云府近日可曾有人进宫探望于她?”云罗虽然才能平庸,但云夫人可是少有的聪明女人。当年还是闻名京都的第一大才女,见地也远非云罗可比。 “未曾。” 其实这个问题是多此一举。 深宫女子,见家人一面本就不易。尤其是云家,今时今日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猜忌,有些事更要避嫌。 “罢了,可能真的只是凑巧。” “那西院的那条鱼就放生了?” 尚清崇听毕,冷然一笑。 “有时候,死鱼比活鱼更有价值。” “奴才明白。” 安慈退下了,而尚清崇批了会奏折后,忽然朱笔一扔,让人摆驾盛华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