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这里又是地牢,可想而知会有多冷。 怪不得她的脸和脚有一股异乎寻常的白和红! 颜白发觉来人一声不吭,反倒总盯着她的赤脚看,她大大方方认他看。 一双脚而已,有什么打紧。 但放在这个时代,女子这样的行为还是很大胆的。 韩潇一愣,少顷,轻哼了声,不再看她那双脏兮兮还比其她女子整整大了几号的脚。 一个大脚婆子,也好意思露给别人看!该说她性情直爽,还是说她举止轻浮? 不过……这双脚上似乎少了点什么……若是给她加上脚镣,用生铁将她脚上的皮肉磨破,给这双大脚再磨出几个血泡,看她还在那里怡然得起来……呵呵!韩潇不禁恶意的想。 颜白注意到韩潇眼里一逝而过的阴狠,悄悄收回脚,垂下眼悄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暗暗退后了一步。 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小心点,别随便犯着瘟神,丢了小命吃了亏可就不值得了。 在朔水之战时,尚惊鸿因喝了皇帝驾前庞护卫的一杯祝胜酒,还没出营寨便昏了过去,不醒人事。醒来时就发现自己深陷地牢,运功一看,才发现自己中了肖家特制的奇毒—— “明月散!” 在这三个月里,她的内力全失,纵有再深厚的武功也施展不出。换句话说,在她武功恢复之前她都是别人砧板上认人宰割的鱼肉! 幸好,这具身体的主人还会些别的本事。就算一时打不过他们,安然离开这里也并不是不可能。 他们之所以不给尚惊鸿上脚镣,除了对他们的这个牢房有着足够的自信,也就是看准了她失了内力根本无还手之力了。 “知道你现在在谁手上吗?”韩潇正色道。 “你叫韩潇?” “你知道?这算不算是我的荣幸?”韩潇不无轻蔑的道。 “我当然知道你,是你在我碗里下毒才把我带到这儿来的。不过我真的很好奇,明月散是肖家特制的奇毒,无色无味。而且据我所知,肖家人在九年前一场灭门惨案中几乎死绝了,明月散也随着肖半天的死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你是怎么得到的?” 韩潇高傲地抬抬头,没打算为她解惑。 “难道是肖家那个尚在人间的小女儿——肖-半-红?”颜白忽然凑近了问。她说得很慢、很轻,眼里带着狡黠。尤其是“肖半红”三个字,一字一铿锵,仿佛每一声都敲在韩潇内心最深处,击溃他嘴角那丝若有若无的高傲。 韩潇一怔。 九年前那场灭门惨案,肖半天是死了没错,但是肖家的明月散却遗留了下来。伴随着他那几岁大的小女儿留了下来。 他在肖家一门五十二具尸体中找到了肖半红,将她带了回来。肖家的每一个人都会下毒,即使是三岁的孩童,八十岁的老妪。肖半红本人就是一味最好的毒药,什么毒药到了她那里,将不再是毒药。相反,一样最平凡、普通不过的物什,只要经过她手,便是世上最可怕的毒药! 而明月散,在她五岁的时候,便被她亲手调制出来了。 “你知道又怎么样,不也是照样倒在明月散下?”稍瞬,韩潇隐去脸上的惊怔,重又换上了讥诮之色。 颜白抿抿嘴,没有出声。 要不是那碗酒是由陛下驾前庞护卫亲自端来的祝胜酒,尚惊鸿也不会放松警惕。 “那你今天来这是干什么的?总不会是来问我几句无关痛痒的废话吧?” “我来是带你去见一个人。” “可以决定我生死的人?” “是!”韩潇侧过身道。 鹤梯皇宫。 “怎么,韩卿,这就是你兴师动众邀请来鹤梯‘做客’的尚女将?”鹤梯帝秦傲行随手将批过的一份奏章扔到一旁,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静静站在韩潇身后的颜白。 没想到名动六国的女将军,竟然是面前这个好似一只手就能将其捏死的娇弱小不点儿?秦傲行狐疑地看看他最为倚重的韩卿,发出了所有人第一次见到颜白都会产生的疑问。 “回陛下,她确是颜白无疑!”韩潇凝神站立,恭谨答道。 颜白适时抬起头,不卑不亢地直视着这个当今天下最为尊贵、实力最不可小觑的鹤梯帝。 年轻的帝王面如冠玉,俊美绝伦,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乍一看起来让人如沐春风。但那双眼睛黯沉得只余下一点黑,轻眯闪动间,侵略味甚浓。幽深阴沉,仿佛再明亮的光茫也难以照至他眼底。 不可否认,秦傲行是个很好看的男子。只是,这种美美得太阴险,太让人透不过气,一般的人是决计消受不起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