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茫然:“什么帐?” 他慢慢摩挲着手腕上狰狞的勒痕。 好像绑得确实太紧了些。年年心虚:“昨夜是你自己允许我绑的。”还不是他武艺高强,绑得不紧,她怕他挣脱。 他点头:“这倒也是。” 所以嘛,他找她算什么帐? 聂轻寒微微一笑:“昨夜年年还说过,有本事就追过来动口。” 欸?年年终于感到了些许不妙:“昨夜是昨夜……” 他不疾不徐打断她:“昨夜可没说期限。” 年年越发觉得不妙,飞快地埋首豆花道:“聂小乙,我饿着呢,这事待会儿再说。” 他没有说什么,安静地等着她。 年年越吃越慢,到最后,一片云片糕恨不得嚼一百下。 聂轻寒问:“这么好吃?” 年年食不知味,机械地点头。 聂轻寒道:“我尝尝。” 年年正要夹一片给他,他俯下身来,含住了她红润的樱唇。 “啪嗒”一声,年年手中的竹筷跌落,只觉他呼吸灼热,舌尖放肆地掠过她唇边的残渣,强势开启她的唇齿,细细品尝。 她节节败退,他来势汹汹。到最后,感官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 许久,他放开她,眼角染上一抹微红,泪痣妖娆,柔声问道:“年年还觉得哪样好吃?” 年年娇喘微微,腿都软了,脸儿发烫,气恼地瞪向他,哪肯再开口。 他又问:“吃饱了?” 年年心头乱跳,站起来道:“吃饱了,我要回房了。” 聂轻寒问:“昨夜答应的事,年年是要反悔吗?” 年年哼道:“我反悔又怎么了?你……”一下子撞入他怀中。 聂轻寒捉住她手,放到她背后,温言道:“乖,不能反悔哦。”将桌上的盘盏扫到一边,将她抱到了桌上。 年年逃脱无路,浑身都战栗起来,难道真要让他用口……脑中蓦地想起当初在书房雷雨交加的那一晚,他种种叫她羞愤欲死的手段。 她好生后悔,昨夜她不想,直接拒绝他就是了,为什么要给他挖坑?聂小乙个小气鬼,鼠肚鸡肠的,还不得加倍报复回来。 这里可是客栈吃饭的隔间,隔音不好,随时会有人路过。 聂轻寒低下头,用牙齿衔住了她的衣带,轻轻一扯。衣带掉落,衣襟散开,露出她雪白的中衣。 外面传来小二的吆喝声,有人在要点心,一声声清晰无比。年年再顶不住,眼泪汪汪地服了软:“聂小乙,我错了,你别在这里。” 他动作停住,抬头望向她。 她衣襟散乱,双颊如火,水汪汪的杏眼中满是惊慌与恼怒,仿佛下一刻就会哭出来,娇艳的樱唇不满地嘟着,看着委屈极了。 他缓缓重复:“别在这里?” 她“嗯”了声,大概觉得羞耻,精致的眉眼低垂着不肯抬起,“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会做到,可这里不行。” 她也是想明白了,直接拒绝,聂轻寒肯定不会答应,只能行缓兵之计。 聂轻寒注目她半晌方问:“这里为什么不行?” 他简直是明知故问,年年恼了:“聂小乙,你不要得寸进尺。” 聂轻寒道:“年年说对了,我就是想得寸进尺。” 年年:“……”好气啊,可人在矮檐下,焉能不低头。她惹毛的人,残局只能自己收拾。她一狠心,凑上前,闭着眼亲了亲他的嘴角,软语道,“聂小乙,这里会被人发现,真的不行。” 他呼吸窒住,许久没有反应。 这是他记忆中,她第一次向他撒娇。如此的柔软可爱,娇憨动人,令人全无招架之力。 许久以来如毒蛇啮咬心头的怀疑、不安、嫉妒、愤懑在这一声软语中瞬间溃不成军。 他慢慢松了她手,动作轻柔地帮她整理凌乱的衣襟,系上衣带。 年年松了一口气。只可惜,她不敢再硬揭他的衣服,检查他有没有穿金丝天蚕甲了,就怕他想歪。刚刚他没检查到,倒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罢了,管他怀不怀疑,直接问吧:“聂小乙,寿哥儿送你的金丝天蚕甲你有没有穿?” 他动作微顿,抬头看向她:“刚刚你试图脱我的衣服,就是为了确认这个?” 要不要这么聪明啊?年年坚决否认:“没有的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