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意了,他就能稳稳地坐上去? 他背后,定有无数人,在暗中支持。 凤青梧不由地望向皇后,这满朝之中,最主持陆珩的,当属皇后无疑了。 陆珩慢声慢气道:“娘娘所言有理,那些持反对声音的,既不支持闲王,也不支持陆建文,更不支持陆禀的儿子,那兴许是他们真的想自己当皇帝吧。” 皇后冷然道:“那依丞相的意思,那些反对的声音,该如何处理?” “他们想自己当皇帝,想逆我陆氏江山,其心可诛,但先帝仁慈,实行仁政,如今先帝刚去,娘娘也不用太过严苛,此前他们说什么倒不必再追究了,但,从此刻起,微臣提议,若还有谁敢站出来反对陆临修继位,动摇我大燕人心,”陆珩的视线一一扫过满场朝臣,一字一顿,满含杀意,“杀、无、赦。” 有人无声地浑身发颤。 陆珩从来就是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他见满朝文武都不敢说话,问皇后:“钦天监可定出吉日了?何时举行登基大典?” “这件事宜早不宜迟,我与三公商议后,选了最近的日子,就在三日后,也就是大年初一,如今已是年关,但今年与往年不同,朝中事务繁多,很多事情都等着处理,所以朝臣们今年春节的时候不能休沐了,要按时上朝,等将事情理顺了再休息。”皇后回答。 “娘娘考虑得周全,先帝刚去,如今还是国孝期,也理应如此,”陆珩道,“微臣还有伤在身,有些倦了,请恕微臣告退。” “送丞相。” 凤青梧推着陆珩朝外走,走到大朝殿正大门的时候,陆珩轻轻扬手,凤青梧前迈的脚步微微顿住,陆珩的声音在大朝殿内响起。 “从今往后,谁若再兴风作浪,别怪我把你送去给先帝赔罪。” 待离开了大朝殿,凤青梧忍不住笑:“那些文武百官好歹都是经历过大场面的,怎么就那么怕你?” “这几年我严打贪官,很多人的老相识都曾被我折磨得不成样子,加之那些得罪过我的十有□□都没有好下场,所以很多人都认为我是个不能招惹的罗刹,轻易不敢惹我,”陆珩的话音有些嘲讽,“若不是他们惧怕我,今日这场面,不会那么好控。” 凤青梧听出他言语里的自嘲,宽慰道:“这没什么,别人怕你是好事,他们怕你,自然不敢招惹你,遇见你都会主动给你让道,你不必在意他们。” 想了想,又补充道:“你应该在意的是我怕不怕你?” “那你怕吗?” 凤青梧的小手指勾住他的小手,得意地挑了挑眉:“你说呢?” 陆珩莞尔:“我的姑娘自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怎会怕我一个小小凡人?” “你知道就好,你看别人都怕你,唯独我不怕,这证明什么?证明你在我心中是与众不同的,在别人眼里,你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神,但在我眼里——” 她话语戛然而止,娇美的脸上不禁然带了点嫣。 “在你眼里如何?” “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值得托付和信任的寻常男人。”说完这句话,凤青梧便沉默了下来,脸上的绯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到耳根。 她没有说完。 “你只是一个需要被保护的值得托付和信任的寻常男人,我的男人。”最后那四个字,她没有好意思说出口。 陆珩的眸光深沉了几分,他压制住心尖微微的瘙痒,接话道:“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知道我是你的,你无需怕我。”他笑了起来。 凤青梧怀疑他能读心,否则他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强装镇定道:“你知道就好,往后可要记着,凡事多听我的。” “好。”陆珩心情愉悦。 乖得像个小宝宝似的的陆珩凤青梧还真是少见,以前在定王府的时候,都是陆珩训斥她,几乎隔三差五就会教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