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茵茵愣住,沈哲却再次低下头,开始认真涂画。 “我进去喝口水。”其实外面就有水,许茵茵起身,回了房子里,然后去了洗手间。 镜子里的人肤色白皙,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病态。她最近状态越来越好,已经快要忘了自己头上还悬着一把刀。 长命百岁吗?许茵茵自嘲地笑了一下,她上辈子就只活到了二十几岁,这辈子就更不可能了。 出去后,两人就开始一心做风筝。 沈哲的常青树一团绿油油,许茵茵的狗画得花枝招展,画完后,她将画纸上的狗给沈哲看:“可爱吗?” 沈哲点头。 许茵茵又拿了回去,给它画了一条花裙子:“这样呢,是不是更可爱了。” 沈哲看了许茵茵一眼,点头。 许茵茵开心了。 之后就是一些琐碎地糊纸、缠绳子、固定支架、装尾巴等工作。 然后两个风筝新鲜出炉了。 手里的风筝虽然略显粗制滥造,但好歹是自己亲手做出来的崽。许茵茵越看越觉得这狗眉清目秀的,她摸了摸手上的风筝:“呆会飞高一点,证明自己的实力啊,乖。” 草地上的桌布和材料都收了起来,沈哲将自己的常青树放了上去,绿油油的一团越升越高,很远都看得见。许茵茵又有点想笑。 许茵茵也在佣人的帮助下将风筝放了上去。 两个风筝,一个是狗,一个绿油油,谁也嫌弃不了谁。 放了会风筝,许茵茵有些累了,便将风筝线给了佣人,让她帮忙拽一拽,自己去旁边休息会。 许茵茵躺在躺椅上,打开手机,看见有人发的朋友圈——一个绿色的点。 “谁这么丧心病狂放风筝放绿色,我以为自己看错了,特意用望远镜望的,绝对没看错。” “我就说,怎么莫名感觉头上飘了点绿。” “被你一说,我也去看了,真的哎,我家两点钟位置,用望远镜看得很清楚,是谁报社吗?” “许茵茵家是不是那个方向。” 许茵茵回:“……不是我。” 下面立刻有人说道:“那个方向的人家很多好吧,当然不是茵茵,是不是韩澈。” 韩澈:“冤枉,我昨晚通宵了,补觉好吧。” …… 临北因为环境优美,一直是临城的高级住宅区,尤其是临城赫赫有名的几家纷纷搬到临北之后,更是被炒作成了富人区,不来临北购置房产都不能证明自己是有钱人。 那些新涌进临城的富豪一听,那不得来临北买房,导致临北逐渐一房难求。而且随着临城的发展,其他地方都被开发过度,整个临城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临北这样远离城市喧嚣而又不远离城市的地方,临北逐渐成为了富人的代名词。 许家是最早搬过来的人家之一,许茵茵太爷爷那一辈就住在这里了,占地面积很大,但是光说方向,这个方向住着不知道多少户人家。大家自然也不能凭借一个方向就判断出来。 下面大家都在讨论这个绿色风筝的事情,罪魁祸首沈哲过来了。 许茵茵“扑哧”笑了一声。 沈哲:“怎么了?” 许茵茵摇头,笑着说:“就是突然觉得,你还挺可爱的。” 又补充道,“和我做的风筝一样可爱。” 沈哲:? 沈哲在许家住到了周日。 周日上午,沈父和沈母从国外回来了。 沈母回了趟娘家,沈父则特意带着礼物上门,感谢许家这段时间对自己儿子的照顾。 许母说:“这么客气干什么呀,以前你自己不也来留宿过。” 沈父说:“那倒是。” 沈父和许父穿一条开裆裤长大,到如今依旧互相扶持,彼此之间的牵扯早就说不清,也就不缺这一声感谢了。 许母问他:“你跟张芸呢,关系好点了吗?” 之前听说他俩吵架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次他去出差,张芸特意跟了过去,就是不知道关系修补好了没有。 沈父叹了口气:“就那样吧,都这个年纪了,也不想折腾,只要沈哲好好的就行了。” 都说情场失意,事业得意,沈父就属于这种情况。 许父和许母是自由恋爱,两人又正好家世相当,大学刚毕业就结了婚,婚后不到一年就生下了许修宁。 沈父虽然也谈过几段恋爱,但全都无疾而终,快三十了依旧没有想要结婚的对象。恰好当时沈氏集团资金链出了点问题,沈父便和拿着钱主动找上门来的张芸结了婚,不久后生下了沈哲。 沈哲的外公原来是个煤老板,房地产刚刚抬头的时候揣着钱进军房地产,成了地产巨擘,后来又开始做其他生意,全都做得风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