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吃过午饭,他们就出海。 航行中,他们在房间里喝酒打牌。 有人问裴宁去哪儿了,上船后就没见到她。 “在外面发呆。” “感觉她不太正常啊。” “你现在才发觉?吃饭时我就感觉到了。” 几人议论着,然后不约而同看向齐靳舟,那人把嘴里的烟拿下,“裴宁到底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闲的有时间带人出来散心?” 齐靳舟放下手里的牌,这局还是他赢。 “她爷爷奶奶不在了。” “...难怪。” 齐靳舟没再继续玩牌,拿了苏打水出去找裴宁。 裴宁正在甲板护栏边吹海风,大片白云,低的仿佛触手可及。 忽然她赶紧捂住心口,胃里一阵恶心。 她...晕船? 轻轻揉着胃,过了会儿,舒服了点。 齐靳舟到甲板上时,裴宁还在护栏边,正对着大海发怔。 “想什么?”他走过去。 裴宁:“想老人与海。” 齐靳舟:“......”把水给她,他到遮阳伞下躺在躺椅上。 裴宁的胃里又开始难受了,她拧开水喝了几口,转身跟齐靳舟面对着,问他怎么不打牌了。 “歇会儿。”齐靳舟指指他旁边,让她到伞底下来,“你不热?” 裴宁摇头,她现在已经对冷热无感,被太阳晒着也不觉得热。 站累了,她坐过去,才走了几步,胃里一阵恶心。 “怎么了?”齐靳舟见她一直蹙眉,还捂着心口。 裴宁赶紧又喝了口水,“没什么,有点晕船。” “晕船?你又不是第一回 坐,上次不是好好的?”齐靳舟问:“昨晚又没睡?” 裴宁声音很低,“嗯。” 齐靳舟盯着她看了几秒,叹口气,“回房间休息会儿,船停下来就好了。” 裴宁靠在躺椅里,一点都不想动。 齐靳舟去拿了一些零食还拿了一杯冰淇淋给她,“还有可能是饿的。”她中午几乎没怎么吃,这几天她每次都是吃点水果。 不知道是因为船停下来了,还是因为吃了点东西,裴宁感觉舒服不少,不再犯恶心。 齐靳舟给她一根鱼竿,“比赛?” 裴宁:“我肯定输。”虽然这么说,不过她还是集中精力跟齐靳舟比谁钓的多。 一开始她是全神贯注,后来就盯着幽蓝的海水发怔。 一阵海风吹过,长发扬起,有几缕直接贴在了脸上。 “又在想老人与海?”齐靳舟望着她。 裴宁回神,笑笑,“在想海燕。” “...”齐靳舟问她:“现在舒服点没?” “还不错。”裴宁忽然示意他:“鱼上钩了。”他那边鱼竿下垂鱼线绷直。 她说:“看样子还是条不小的鱼。” “不算大。” “放生吧。” “嗯。” 今天裴宁运气不佳,一条鱼都没钓到。 齐靳舟的朋友钓到不少,有很多漂亮的小鱼,他们拿桶装了半桶水,放了两条在里面,让她带回酒店去。 裴宁好不容易挤出一丝笑,“我也不是小孩,放生吧。” “今晚让它们陪陪你,明早你拿到海边放生。” “谢谢。” 轮船返航,太阳已经在海平线上,海面波光粼粼。 今天没风,大海温和静谧,一望无际的蓝。 裴宁又拿了盒冰淇淋吃起来,她感慨句:“大海很神奇。” 齐靳舟接过话:“心情好了?” 裴宁咽下冰淇淋,她不知道是不是好点,心里的疼暂时像打了麻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