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裴平颜在门外站着的人离开之后,他才从床上起身,走向了浴室去梳洗。 江宛如赶忙穿好睡裤也跳下了床。 裴家老宅。 裴家耀听着裴平颜佣人的报告,这孙子和孙媳妇在今天早上已经交付彼此的身体了,他满意的点了点头。不过半个小时对裴平颜来说,时间太短了吧! 裴平颜从浴室出来,看到江宛如纯白睡裤上也染着鲜血,他这一刀不深,只是刚好不偏不倚的割在了她腿根儿处的血管上,血流得多一些,疼痛得久一些。 “去浴室清洗,贴上创口贴,我们去爷爷家。”他言简意赅,已经打开了衣橱。 江宛如马上往浴室走去,虽然疼痛,但却将纤细的小身板挺得笔直。 她梳洗完了之后,为自己腿根处的伤口贴上创口贴,走出来却看到床单已经换过了新的,而管家赵海波正准备走出房间。 “少奶奶,裴先生已经在楼下等你。” “好!我马上下去。”江宛如看着赵海波为她挑选好的一套红色的旗袍,让她觉得这个家的家风很严。 赵海波走出去之后,江宛如马上换好旗袍,也走下楼来。 当江宛如安静而从容的从二楼一步又一步的走下来时,正在客厅里的裴平颜望了上去。 江宛如走到他的身边,看了他一眼,他依然是白色的西装,但冷气依然逼人。 他伸出手臂,她识相的挽了上去,像一对尊贵至极的新婚夫妇,享受着爱琴海湾所有人的膜拜。 裴平颜的贴身助理杰克开车,管家赵海波坐在副驾驶位上,后面是裴平颜和江宛如一行人,一起来到了裴家老宅。 裴家上下已经来齐,裴老爷裴家耀,大儿子裴惊寻夫妇和独子裴惊凌,小儿子裴惊成夫妇和独生女儿裴笑笑,另外就是裴平颜的母亲郭相宜。上一任掌门人二儿子裴之将在十五年前已经过世,郭相宜一直独身。 江宛如挽着裴平颜的手走进厅堂时,被所有人的目光都盯住了。 “我的孙媳妇来了!”裴家耀的声音响亮又宏大。 裴平颜带着江宛如走近之后,站定语声清冷:“爷爷、妈、伯父、伯母、叔叔、婶婶……惊凌,笑笑……” 他叫一遍,江宛如跟着叫了一遍,她想这样不会出错吧! 管家赵海波端上了茶,递出去给江宛如:“孙媳妇跪下,敬裴老爷茶。” 江宛如没有料到,裴家还保留了不知道从上古哪一代传下来的传统美德,她从裴平颜的手臂里抽出手双手,接过茶杯,上前几步走到了裴家耀的面前,双膝轻轻的跪在了鲜红色的软垫上,双手将茶杯举了上去。 “爷爷,宛如敬您茶!” 裴家耀乐呵呵的接过,“乖!爷爷有礼物送给你,不过回家再拆。起来吧!” 江宛如微笑着双手接过,管家赵海波帮她收下。 江宛如在起身时,轻呼了一声,她的根儿的伤被拉扯到,正钻心的疼痛着。刚才跪下去时还好,站起身就痛得直抽气。 她身边的赵海波伸手想扶,却被裴家耀制止,老爷子将探寻的目光望向了几步之遥的裴平颜。 裴平颜见她疼得眼圈儿直泛红,强撑着又想站起身,他走上前两步大手握着她腰,顺势的带入了怀里。 “疼得厉害么?”他的语声清冷如霜淡漠似月-- 他自己下手有多重难道不知道吗?还要问她疼得厉害不厉害!江宛如的身躯动了一动,他的手却霸道得搂得更紧了一些。 不习惯和男人靠得这么近,但他根本就没有放开的意思。 “很疼……”她咬着唇低声说。 裴家耀一听,马上大声道:“孙媳妇,平颜对你做了什么?” 江宛如倒抽一口气,她哪敢说男人拿刀割伤了她,回去之后还不被他寸寸凌迟吗?她抬头询问他怎么答,而裴平颜只是看好戏的不言不语。 沉默的男人不会让人烦,可太过沉默的男人就让人害怕了! 她猜不透他的心思,所以也不敢贸然答话。 “赵管家,平颜怎么欺负我孙媳妇了?”裴家耀厉声责问赵海波。 “回老爷,新婚夜的少奶奶是初次,难免会疼痛。”赵海波马上回答。 江宛如在瞬间的娇羞之后,是冷彻寒骨的害怕,她的初次,早已经在六年前的暴风雨夜里没有了。如果裴平颜有朝一日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