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侧,被细细的雨丝儿一滋润,也灵气了好几分。 他们走得很慢,裴平颜几乎是跟着江宛如的脚步在走,看上去她的心情很好,发丝上染着细细密密的水珠儿,微风吹拂着她的长发,间或的飘到了他的颈畔,她时而跳着双脚,时而将身体靠在他的身上,时而仰天和雨珠儿做最亲密的接触。 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享受在雨中漫步的那一种情调。江宛如是心情好,所以雨丝儿也显得有人情味多了,她自从十八岁之后,也没有这样漫步雨中的感觉了。她和他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走着,共同向着同一个方向走去。 原来,散步不仅仅是一种生活的情调,更是将两个不同的人,往着同一个方向指引着,让他们的步伐一致、心情一致、目标一致,一起向前走去。江宛如突然有了这样的感悟,她轻轻的笑了笑,她不知道裴平颜会不会这样想,她于是偷偷的瞧了瞧他,见他唇角微启,薄薄的唇片弯成了一个很好看的弧度,这个表情,亦说明他应该也是愉悦的。 “要看我就正大光明的看我,偷偷摸摸的看我做什么?”裴平颜捕捉到了她的目光,轻笑道。 “呃……”江宛如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咕哝着:“你不偷偷摸摸的看我?怎么知道我在偷偷摸摸的看你?” 裴平颜一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唇角的笑意熏染得更大了一些:“我看你还需要偷偷摸摸?” 江宛如也大大方方的抬头凝望着他,他浓密而乌黑的发丝上也沾满了细小的水珠儿,而俊美无俦的脸上也偶尔可见一两滴雨水,可能是冬雨的细柔,将他衬得不再似平时那般冷酷,多了些许的淡然。她这时发现,裴平颜很好看,好看得有点让她的心都“砰砰”跳了。 不知不觉间,暮色渐临。雾气也弥漫了上来,裴平颜拉着她的手:“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江宛如跟着她上了车,很快,裴平颜将车开到了墓园。 墓园里,裴之将的墓碑林立在众多的墓碑之中,江宛如看着立碑之人是裴平颜,她没有想到他会带她来看他最亲的人。 而裴平颜一到了墓园,站在裴之将的墓碑前,一句话也不说,他只是恭敬而沉默的望着裴之将的墓碑,而江宛如则站在他的身旁,默默的凝望着墓碑。 江宛如知道裴平颜对父亲的一种爱,一种敬仰,那不仅是血脉相承的一种关系,还有男人与男人之间伟岸的丰碑。裴之将能够让江城民也佩服,那又是一种何等的男儿气概。 裴平颜今天带江宛如来,亦是当她为他最亲的人,父亲永远是儿子心中的骄傲,他今天不禁缅怀父亲,也在心里告诉父亲,他已经找到了当年涉案的人,相信很快就能找出事情的真相,让父亲在九泉之下也能睡得安稳。 他想到了后来,拳头越握越紧,而脸色也越来越严峻,冷风一吹时,江宛如轻轻的抖了一下,然后看看到了裴平颜的表情,她离他很近,完全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杀气。对!就是杀气!她不知道裴平颜怎么了?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表情?她只感觉到了越来越冷,而此时的雨也越下越密了,天色完全暗了下来,雾气笼罩在悲凉的墓园里,更是渲染得萧瑟。 江宛如由最初的一动也不敢动,到后来缓缓的握住了裴平颜的右手,他的右手紧握成拳,她这一和他直接接触,更能感受到他体内一股超强的气体要澎湃而出,她想要握住他的拳头,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很小,她根本包不住他冰冷的拳头,她又伸出了另一只手,用两只小小的手将他的大拳头牢牢的包住。 裴平颜的拳头在她的小小手掌之中不断的颤抖着,他不是个外露情怀的男人,可此时在这萧瑟冬雨里,在这暮色四合里,在父亲的墓碑前,他控制不住他的情绪,他一定、一定要让整件事情水落石出,他一定会让所有该下地狱的人全部都下地狱。 江宛如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拳头,此时的他,比地狱的修罗还要可怕,隐隐约约中,她发现事情似乎不同寻常,但她也不敢问什么,更不敢出声说些什么。她从来没有见过此时的裴平颜,但她从他颤抖的拳头可以感觉出来,他的内心隐忍着,他的心里隐藏着心事,只是别人不能轻易发现而已。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