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起出来,徐太太看着笑个不停,“你看看这两个小的,越来越能作妖了,倒是好看,一对儿姐妹花。” “太外婆那一匣子珍珠,被你们作践完了没有?”严夫人瞄着那两粒珍珠,这是阿夏的东西,楠姐儿没有这样的珍珠耳钉,也没有这样的赤金耳坠。 “早没了,我们一人做了一根珍珠丝绦就没了,这是上个月,太外婆又给的,还有这个,阿娘没看出来吗?这是最新鲜的样子,也是太外婆给的。”李文楠冲着严夫人,将耳朵上的赤金耳坠子晃的一阵细碎的响。 “一会儿我得跟老太太说一声,可不能这么惯着孩子,这惯的大手大脚的,难道能这样过一辈子?以后嫁了人,时候长了,就有苦日子过了。”徐太太皱着眉,一会儿得好好跟老太太说说这事,这拿银子不当银子,是要教坏孩子的。 严夫人笑着没接话,只赶着李夏和李文楠上了车,和徐太太各自上了车,往庆丰楼过去。 转过一条街,会合了霍老太太的车,和骑在马上的徐焕,没多大会儿,就到庆丰楼。 严夫人在前,进了早就定好的雅间,先细细打量徐焕:一件象牙白素绸长衫,系了根牙色丝绦,眼神明亮,唇红齿白,笑容温和,真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 严夫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两三遍,满意的坐下,和霍老太太笑道:“别的不说,就哥儿这气度,才气又这样好,别的都不说,您就能满京城挑孙媳妇儿呢。” “这是个傻孩子,只要人家不挑剔他,我是真不敢挑人家。”霍老太太也打量了徐焕好几眼,和严夫人笑道。 “我也瞧着阿夏她舅舅好,外甥肖舅,六哥儿就是随了他舅舅。”徐太太也笑道。 霍老太太哈哈笑起来,徐焕也忍不住笑,严夫人一边笑一边拍着徐太太,“这话说的极是。” 几个人说笑了没几句,外头婆子通传,周家太太姑娘到了。 严夫人走在最前,徐太太紧跟着,赶紧迎出去。 周家也来了不少人,除了周家姑娘,还有两个年纪跟李夏、李文楠差不多的小姑娘。 周家太太一行六七个人进来,忙着介绍:这是她四姑,这是她七婶,这是三姨,这是两个妹妹…… 乱哄哄一通介绍见礼,落了座,徐焕和周家大娘子在最里面的角落,面对面坐着,徐焕旁边,坐着周大娘子她三姨,周大娘子旁边,坐着徐太太,再外面,严夫人和霍老太太和周家太太,她七婶她四姑聊的热火朝天。 李夏和李文楠,则和周家两个小姑娘聚在一堆,你这耳坠真是别致,你这朵绢花太好看了的闲扯,李夏一边不住嘴的夸着周家两个小姑娘这也好看那也好看,一边瞄着周家大娘子,时不时再瞟一眼周家大娘子对面的舅舅。 这周家七大姑八大姨的,看起来都十分得体明理,这位周大娘子,神情沉静,眼神明亮,长的很不错,腰肢真细,和舅舅很搭对的啊…… 周家也很不错,耕读传家的族规,一直做的相当好…… 看舅舅这样子,他怎么好象没敢抬过眼皮,他到底看清楚周家大娘子没有啊?李夏往徐焕这边挪了半步,又挪了半步,正要凑过去,只听到外面一连串儿的厉喝响起:”姓徐的呢?哪个是姓徐的?给我出来!” 这声音太耳熟了! 李夏眼睛一下子瞪圆了,直瞪着舅舅,徐焕上身一下子绷的笔直,双手按着桌子,想窜起来,又赶紧忍住。 李夏的目光飞快的从徐焕移向霍老太太,霍老太太却正微微蹙眉看着徐焕。 “找哪个姓徐的,去看看。”严夫人吩咐婆子,婆子刚刚掀帘出去,那一连串的厉喝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已经冲到了她们这间雅间门口。 “你让开!” 门被咣的推开,姜尚文手里捏着根马鞭,一身大红骑装,利落中透着……杀气,堵在门口,怒目扫过屋里众人,落在已经躲在屋角的徐焕身上,“就是你姓徐吧,你给我出来!你出来!” 李夏的目光从姜尚文,落到拉着他姐的一条胳膊,上窜下蹲,也不知道是想挤进屋,还是想看清楚的姜尚武身上。 姜尚武迎着李夏的目光,用力瞪大眼睛,狠瞪了李夏一眼,李夏笑起来,抬手冲他招了招。 “这位姑娘,有话好好说,他是姓徐,出什么事了?”严夫人坐的离门最近,站起来,迎着姜尚文,态度和话,都不怎么客气。 “他那匹马,把我弟弟的马咬伤了,你那个小厮一点儿理都不讲,还说他家大爷怎么怎么着,大爷怎么了?姓徐了不起啊?大爷就能不讲理了?你出来!你给我出来!咱们好好讲讲理,你是读书人,你怎么能这样?”姜尚文话里透着层层叠叠的委屈忿然。 严夫人敏锐的觉出了不对,急忙看向徐焕,徐焕紧贴墙站着,迎着严夫人的目光,拼命摇头。 霍老太太暗暗叹了口气,正要站起来,姜尚文背后,一个清亮的男声传来,“这位姑娘,信口雌黄不讲理到你这份上,大爷我真是开了眼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