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明州避灾的,那里有阮家的铺子宅子,又热闹繁华。” 阮夫人说着,愁容就浮上来了,不到万不得已,十七叔不会到京城来,他说过,京城这种地方,最不自在,磕头碰脑全是惹不起的,突然来了,肯定没有好事儿。 严夫人还要到周家陪礼,阮夫人也一肚皮烦恼,徐太太担心着李夏,说了一会儿话,阮夫人就起身告辞了。 严夫人送走阮夫人,一边吩咐老刘妈亲自去库房挑几样礼物,命了备了车,想了想,让人叫了李文松和李文栎进来,“那个阮十七,怎么样?” “温文知礼,学问极好,是个难得的谦谦君子。”李文栎极口称赞。 严夫人看向李文松,李文松欠身道:“挺聪明的人,二哥说什么,他立刻就能接上,顺着二哥的话说话,一直翘着二郎腿,大约没怎么把咱们家太放心上。” 严夫人嗯了一声,斜着李文栎,“这待人接物上头,你得跟四哥儿学学。唉,算了算了,这也不是学能学得会的,你安心读你的书吧,我也不敢多求,你能考出个秋闱……你回去念书吧。” 刚说了两句,就勾起来了严夫人一肚皮的烦恼,多说无益,多烦也无益,严夫人挥着手,打发了李文栎和李文松,换了衣服出来,往周家陪礼去了。 李夏和李文楠乖乖跪满了一个时辰,才扶着小丫头,坐到矮凳上,揉了好一会儿,才能站起来。 当着板着脸瞪着她俩的老刘妈的面,两个人一句话不敢多说,乖巧的不能再乖巧了,揉好了腿,各自回去,沐浴洗漱了,小丫头们将太医留的膏药在李夏脸上涂了厚厚一层,又在她膝盖上也涂了一厚层。 这一下午,打了一架,跪了一个时辰,涂上药膏,李夏就睡着了,一觉醒来,外面天都黑了。 李夏躺在床上,将下午的事细细过了一遍,正要叫人去看看五哥回来了没有,端砚气息急促的进来,伸头看到李夏醒了,顿时眉开眼笑,“姑娘醒了,正好。姑娘,刚刚,富贵让人把我叫出去,说先生说是陆将军的话,说陆将军不知道姑娘伤的怎么样了,很是担心,问姑娘能不能到咱们园子后角门,他在那里等姑娘,就看一眼姑娘伤的重不重。” 李夏双手撑着坐起来,这不是陆仪要看她伤的重不重,这是王爷吧。“叫人进来侍候,多拿几件衣服我看看,把镜子拿来。” 端砚忙扬声吩咐下去,拿了镜子过来,“姑娘的脸好多了,这药膏先洗了吧,回来再涂上,正好该换药了,姑娘梳洗得一会儿,我先到后角门说一声?” “嗯,把药洗掉吧,不用去说。”李夏看了几眼,将镜子递给端砚,往净房进去。 李夏洗干净脸上的药膏,再仔细看脸,红肿已经下去不少,手指头印倒是更清楚了。 梳好了头,李夏挑了柳绿素绸裙子,一件竹青上衣换上,带着端砚,出了明萃院,往园子后角门溜过去。 听到脚步声,承影将门从外面推开,让出李夏和端砚,关上门,抖开件小厮常穿的防风披风,示意端砚给李夏披上,低低吩咐端砚,“你在这儿等着。” 端砚见李夏冲她点了头,往后退到承影示意的阴影里,看着李夏跟着承影,往巷子口那辆大车过去。 李夏爬上车,秦王急忙放下手里的文书,一只手拿起面前的小烛台,凑过去看李夏的脸。 李夏将受伤的半边脸伸过去给他看。 秦王仔仔细细看了好一会儿,才舒了口气,“曹太医说没事,我怕他大夫当久了,见惯了重伤重病,不当回事,看起来真没事。” “刚到家的时候,肿的有这么高。”李夏在脸上比划着,诉着苦,“大伯娘和阿娘可比你大气多了,曹太医说了没事,大伯娘就罚我和七姐姐跪到门口了,连药都不许上,说是先跪一个时辰再说。” 秦王失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