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还有谁能象他这样,本事足够,又毫无牵绊,百无禁忌。” “你打算让他把这案子闹的一举天下知?”秦王问着郭胜,却看向李夏。 “真要闹成那样,这案子就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吧?”李夏迎着秦王的目光,一句疑问中,已经带出了答案,“震动太大,为大局着想,肯定就得先全力压下去,可这样的案子,一旦压下去,之后,谁还敢翻起来?” “在下也是这么想的,陈江有些心急了。”郭胜忙接话笑道。 “有多少人盯着陈江?”秦王沉默片刻,看着郭胜问道。 “不少,江家,苏家,还有几拨人,金相,唐家,大约都盯着呢。”郭胜带着几分干笑,答的极其干脆。 “陈江这几个大箱子的事,我没听阿凤说起,是你的手笔?”秦王接着问道。 “算不上我,是朱喜的手笔,朱喜找长常借了几个人,朱喜这个人,当得起地头蛇三个字,有几分本事。”郭胜实话实说,他借了人,但从头到尾的安排,都是朱喜。 “那箱子里的东西,你看过了?”秦王看了眼李夏,接着问郭胜。 “陈江搬回箱子,一直到昨天半夜,就没离开过,没得机会。” 秦王看向李夏,李夏笑道:“当初从十七爷那里听说这件事,就是直觉这件事小不了,想着不能落到别人手里,可没想到,这条线抽到现在,竟然大成这样,这炉旺炭,只好交给你善后。” 秦王笑起来,看向郭胜道:“告诉朱喜,先稳住陈江,那箱子里的东西,得先看一遍,需要录下来的,找几个手脚快信得过的,录一份咱们留着。让拙言和你一起,先理出一只箱子,放给江延世。 你们姑娘扒出来的这炉炭太多太旺,得有人替咱们分担一二,这是一,其二,放走一只箱子,也是给陈江一个警示,他是个聪明人。再抽出一些,哪些,多少,你和拙言商量,拿出来放给苏烨,他这会儿正清查各处皇庄,找个机会放给他。” 郭胜一个是字答的干脆非常,眼角余光却下意识的瞟向李夏。 “你看陈江看到现在,看出他有什么弱点没有?”秦王又问了句。 “暂时还看出来。陈江辗转外任时,能打听到的,都是他查案子的稀奇事儿,还有就是说他怎么古怪。 进了京城后,也是无处下口。 他在京城没有亲戚,也没听说有什么朋友,跟同僚也疏远得很,家里就一老一小两个仆人,老的耳朵有点儿聋,小的闷的能一天不说一句话,实在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 他极其精明,又十分警惕,我这身份也不好接近他,已经让朱喜留心了。” 郭胜苦笑摊手。 “这人倒真是十分象你。”秦王感慨了一句,“你赶紧去吧。” 郭胜站起来答应,倒退两步,急步出去,先去找金拙言。 郭胜走远了,秦王目无焦距的看着藤架转角,怔忡出神。 “怎么了?”李夏伸出一根手指,在他肩膀上点了下。 “没什么,在想这几天的事,宫里挑人,王相养老,还有这件事。”顿了顿,秦王声音落的极低,“都是乱相。” “宫里挑人是早晚的事,今年不挑明年挑,明年不挑后年挑,皇上有这个心思,谁能有什么办法?王相这个年纪了,人都是要生老病死的,金相年纪也不小了。至于这件事,这祸乱之根,四十年前就埋下了,这会儿挑出来,好好理一理,是好事儿。”李夏声调愉快。 秦王想笑又叹了口气,“这几件事挤在一起,是在难为朝臣。看明了皇上的心思,稳守中正,一个忠字才最佳,苏广溢严宽入主中书这事不提,全氏父子这案子,咱们把东西放出去,江延世和苏烨拿到了会怎么样?必定是各自回护自己人,可皇上是天下人的皇上,没有私人,严守一个忠字,就是进亦死退亦死。”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