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秦王府很多见不得人的事,多是他经手,富贵是他手下极其得用的心腹。” 江延世多解释了几句,江皇后对郭胜知之不多。 “你的意思,冯福海的事,秦王府插手其中了?是江阴军动乱之前,还是去挑动动乱的?”江皇后的反应快捷敏锐。 “冯福海叛乱,只怕怪不得别人。”江延世答的干脆,“陈家刚刚告发,冯福海就让儿子冯英到明州求助,贪生怕死,不肯担责。翁翁打发人走后没几天,他就声东击西,窜逃出海。” 江延世的话顿住,“不过,秦王府只怕是看到冯福海这样的品性,预料到他的贪心怕死和无法无天,才挑起的利家案和冒功杀民案。” 江皇后沉着脸,江延世看着她,突然问道:“姑姑是不是知道什么内情?” “嗯?”江皇后一个怔神。 “姑姑一直说,太后只有一个儿子,说太后恨皇上,恨您,恨所有的皇子,恨不得这些人都死了,姑姑为什么这么说?是不是有什么隐情?”江延世接着问道。 江皇后直视着江延世,一声没响。 “太后死的太突然了,无缘无故,要说心悸突发暴病而死,那她怎么知道自己要暴病而死,及时召进了秦王和秦王妃?你说过,眼看要落钥,太后却要召进大婚之日的秦王和秦王妃,你就赶到了萱宁宫,太后是当面把你打发出来的,那时候她没有病倒,心悸发作,要么当时就死了,要么,就没什么大事。” 江延世话说的极快,“太后临大行,难道不是应该召见您和皇上,这样才对秦王最有利,为什么她不见你?我觉得皇上进去时,太后已经死了,皇上不是太后召进去的,是秦王假托传的话,这些,都太不合情理,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我不知道。”江皇后在江延世一连串的问话后,倒镇定淡然下来,“我查了好些年,想了好些年,想不出有什么隐情。 我只是觉得不对,太后看皇上,看太子,看所有的皇子,再怎么亲热,都透着股子厌恶,好象,”江皇后顿了顿,眼睛微眯,“她的儿子,孙子们,是一堆堆让人恶心的污秽,我和大长公主说过一回,大长公主说,那是因为她一直病着,病了好些年,人就有点儿怪了。 这是混帐话,她看老二可不是这样,单看她对老二,她是个慈母,绝不是个怪物,我查了二十多年,想了二十多年,想不出能有什么隐情。” “那姑姑觉得,她想干什么?她想让秦王干什么?”江延世沉默片刻,低低问道。 江皇后斜睨着江延世,“我说过,你们觉得我失心疯了,她就想一件事,她想让她厌恶的人,都死光了。” 江延世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最近,他也有了这种感觉,这种可怕的感觉。 “冯福海造反,是他自己自作孽,不能多怪别人。大哥因为这事日夜兼程赶进京城,言下之意,江家,太子,要是不替冯福海解脱这罪孽,就是江家的不是。” 顿了顿,江延世直视着江皇后,“冯氏和大哥一起从明州启程,中途去了江阴,冯福海一家窜逃,接应之人,必定是冯氏联络的。她忘了她是江家妇,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这是要害死江家,害死太子!” 江皇后神情淡然,看着愤然的江延世,轻笑了一声,“老大来找过我,我没责备他,他是个有情有义的。至于冯氏,冯家把她嫁进江家,肯定不是因为她和老大情投意合,她嫁进江家,就是替冯家攀权攀贵,让冯家百年昌盛,发扬光大,在冯家出事的时候,江家能伸手拉一把,现在冯家出了事……” 江皇后拖长声音,笑了两声,“僻如江家出了事,你们肯定求到宫里,求到我面前,哪怕我要粉身碎骨,也得保全江家,保全你们,是不是? 你翁翁肯定会说:当初送你进宫,这些年江家倾尽全力支撑你,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今天?为了江家全族? 这样的事儿,放到自家女儿身上,理所当然,怎么放到别人家女儿身上,就罪不如恕了?” “姑姑。”江延世脸都青了。 江皇后咯咯笑起来,“不过呢,这事要是放到那位李氏亲王妃身上,那就不一样了,她肯定亲自动手,把永宁伯府,把李家灭个满门鸡犬不留,以免连累了她和她的夫君。” 江延世一张脸由青而白。 “还有啊,三哥儿,我告诉你,李家姐儿不嫁给你,不是因为你身不由已,不是因为你不得不承担什么,而是,你承担的不够,你要是太子,她早就嫁给你了。” “姑姑昏头了。”江延世甩下一句,转身就走。 江皇后眯眼看着江延世有几分仓皇的背影,端起茶,笑眯眯抿起来。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