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有两个犯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人,牢里关的是两个昏迷不醒的狱卒。越狱的两个人是兄弟,吴三和吴大。” 李夏呼了口气,看向秦王。 “来了?”秦王看着李夏,这一句七分肯定,三分疑问。 “嗯。现在京城怎么样?”李夏看着郭胜问道。 “刑部立刻就报上去了,有御史当场弹劾是十七爷玩忽职守所致,说十七爷天天在婆台山别庄厮混,周尚书说十七爷的差使一向办的极其稳妥,能从死囚牢里越狱,必定有内应,说应该先查明了再追究责任。几位相爷都荐了陈江追查越狱一案,皇上允了。” 郭胜话说的虽快却稳而清晰。 “眼下城里正在大肆搜捕吴三和吴大,京府衙门和衙役全部出动了,巳正前后,说是在第二条甜水巷发现了踪迹,四个衙役,还有三四个闲人被杀,第二条甜水巷里一家酒楼,两家娼户失火被烧,城门司和御前军已经封住了河道和南水门,城里现在很乱。” “阮谨俞呢?”李夏冷声问道。 “他是今天早上到衙门到的晚,听说了越狱的事,立刻就上马往别庄回来了。陆家别庄里现在大门紧闭,安安静静。”郭胜垂下了眼皮。 “让阿凤过去看看?”秦王看着李夏,声音极低,郭胜还是听到了,急忙看向李夏。 李夏垂着眼皮,“从现在起,陆仪不能离开你半步。” “十七爷马速快,算着,快该到了。”郭胜看着秦王。 “你赶紧去吃饭,吃了饭立刻过来。”李夏微微昂着头,冷声吩咐郭胜。 郭胜应了,忙垂手退下。 旁边西厢,湖颖已经带人摆好了饭,秦王和李夏对坐,一顿饭吃的静悄而快。 饭毕收拾下去,韩尚宫和黄太监进来,一左一右站在屋角,端砚和湖颖分别守在上房门口和院门口,郭胜和陆仪,金拙言依次进来。 秦王坐在上首,神情平静,李夏站在他旁边,看着金拙言进来了,开口道:“刑部大牢里逃了两个死囚,吴三和吴大,吴家弟兄七个,以吴三和吴七为主,现在在京城的,是一群亡命之徒,这只是个引子,一个借口而已,天黑之前,吴三等人必定逃向婆台山,再晚一点,盱眙军大约也要搅进来,今天夜里,这婆台山是座修罗场。” 李夏的话简单明了,却又极不简单。 陆仪皱起了眉,这些明面上的,都不足为虑,可怕的是在这些明乱之下的暗手。 “王爷不能留在婆台寺,你们说说,这一夜,王爷在哪儿最好,这个地方要安全,还要去的理所当然。”李夏接着道。 婆台山这场即将来临的血流成河,秦王如果在,就不能不出来主持大局,现在,他要避出去,一是避险,二是避免这个主持大局,他要去的这个地方,要能服众。 “山下镇子后面的青庐怎么样?”陆仪答的很快,从昨天起,他就开始,将这婆台山上上下下各处想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我觉得行。”金拙言眼睛一亮,立刻接话道:“那是个极有来历的地方,先李太后父丧母亡落难时,借居在福音寺后的三间茅屋,就是现在的青庐。先李太后后来回到京城后,让人重新修缮了三间茅屋,后来福音寺大火,茅屋离的极近,却毫发无损,都说那是福音寺灵根所在。” 郭胜不知道这段过往,听的眉毛挑起,青庐勉强算是京城一景,他去过,都是些文人酸士,没想到是这么个来历。 ”花朝节那天,宫里年年都要遣人到青庐供奉鲜花鲜果。“秦王看着李夏道。 “我们家也去。听说古家也去。”金拙言忙接话道。 李夏有些惊讶,这些事,她竟然不知道,她那十几年里,可从来没让人去过。 “布防呢?”李夏下意识的甩了下头,甩开这一缕往事,看着陆仪问道。 陆仪点头,“一面是山,一面靠着镇子,可守可退。” “那就青庐。”李夏看着秦王,见他点了头,接着道:“你们两个只管护住王爷平安。”顿了顿,李夏看着秦王,“你们也知道,这一切布局,一切动荡,都是为了一件事,这一夜,最难的,就是护好王爷。” “王妃放心。”陆仪欠身,金拙言神情严肃,一言没发,只垂了下头。 “王爷交给你们了。”李夏的话是跟陆仪和金拙言说的,眼睛却看着站起来看着她的秦王。 “你护好自己。”秦王抬手按在李夏肩上,冲她露出丝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