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艺的江湖舞伎行刺,皇上重伤,现正由柏小将军和几位相爷护卫,往京城急赶回来。” 卫银台两眼圆瞪,脸色煞白。 他在内侍卫当差十几年,头一回听说有人敢行刺皇上,皇上居然还受了重伤! 不光他,就是先帝,再往前……本朝哪出过这样的事! “真的假的?”卫银台喉咙干涩,一句真的假的问出来,立刻就觉得自己太傻了,眼前是陆将军,怎么可能有假?他怎么能问这样的话,就算问也不该这么问。 “我是说……” “崔太监死了,我跟在秦王府船上,离御船远,没看清楚,接旨时,只知道崔太监死了,皇上重伤,其余……”陆仪深吸了口气,随即一脸苦笑,“真假,一会儿不就知道了,咱们两个有话直说,这是有人谋反。我奉了旨意,命内侍卫稳住宫城和皇城,非皇上面谕,不受任何人指使,曹少监哪儿去了?得立刻找到他!” “曹少监昨天傍晚回去的,一直没见着,早上启驾时,崔……” 卫银台一口接一口的深吸着气,想要再多解释,却被陆仪打断。 “那来不及了,不能等他了,也分不出人手去找他,内侍卫暂时由你主理,你赶紧把人召集起来,我说几句话,传了旨意,就得赶紧全数到宫城和皇城,皇上快到了,宫城和皇城,可千万不能再出任何乱子!”陆仪声色俱厉。 卫银台一颗心抽的紧紧的,连声答应,侧身让过陆仪,命人收起吊桥,放出紧急标识,赶紧召集所有内侍卫。 内侍卫也就两百人左右,除去在各处当值的,以及这一趟随护圣驾往金明池去的,其余都在,片刻功夫,一百来名内侍卫就到齐了。 陆仪站在队伍前面,和卫银台并立,先看了眼了卫银台,卫银台急忙拱手欠身,恭敬的示意陆仪只管吩咐。 “一刻钟前,皇上在金明池御船上遇刺,崔太监死了,本人陆仪,奉旨急赶回京,命内侍卫立刻赶往皇城各处,弹压一切不轨之意图。皇城内各部,宫城内各处,各处各人,各归其位,任何人不许擅离擅出,不许任何人随意走动,违者杀无赦。” 顿了顿,陆仪接着道:“太子亦然,皇上有旨意,太子该在太子宫内闭门读书,太子宫内外,严密封锁,不许任何人进出。一切等皇上御驾回宫之后,再遵上谕。” “是!”卫银台立刻拱手应诺,诸护卫在卫银台之后,一起应诺。 内侍卫自建立以来,就极敬重一手立起内侍卫的那位陆爷,以及陆家,这上百年来,每一代的陆家,每一位驻守京城的家主,都值得他们敬重,和信任。 除了这份敬重和信任,还有陆仪这些旨意,这确实是在皇上重伤的情况下,最应该做出的安排,相对于眼下的朝廷大势,也也是最公正无偏的安排。 内侍卫中,没有人生出任何别的想法,只仰头看着陆仪,听着他一连串的分派安排,令出既行,如臂使指。 …………………… 看到一对对的内侍卫从左嘉肃门疾冲而进,往水流般往各处冲过去,厉声命令所有人回归原处时,太子的心猛的一跳,他知道他上了什么当了,他被眼前这个女人的缓兵之计拖住了。 莫涛江也看到了那一队队疾冲而来的内侍卫,面白如纸,身子轻轻摇了摇。 她竟然这么快,他辜负了公子托付,他竟然上了她的当! “你看,皇上好好儿的吧?听我的话,回去吧,趁现在还没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李夏看着面色惨白的太子和莫涛江,微笑道。 太子紧盯着李夏,突然抽出长剑,双手握住,咬牙瞪目,冲李夏疾刺过去。 湖颖一声尖叫,迎着长剑急扑过去,在湖颖之前,承影由天而降,手里的长刀用尽全力砍在太子那柄长剑上,长剑应声而断,太子闷哼一声,握着长剑的虎口崩裂出血,血珠飞溅到莫涛江脸上身上。 太子往后踉跄了一步,勉强站住。 承影这一刀,用力极猛,震的太子半边身子一片酸麻,酸麻到已经感觉不到虎口崩裂的痛苦。 断剑仍有几分去势,直直的扎进了湖颖的胳膊,湖颖用力咬着牙,也没能咬住那一声痛呼。 承影横刀护在李夏身前,太子身后,诸多死士抽刀出剑,就要冲前。 “莫先生,盗贼亦有其道,你我谋国,更是如此,事已至此,何苦再多搭进这些人命,让他们做了无谓的牺牲?” 李夏看着就要冲上前的江家死士,和已经从她身后冲上前的陆仪等人和诸内侍卫,看着莫涛江,声音不高,却足够莫涛江听到。 “江公子还没到,先要护住太子,才能谋算后事,先生三思。”李夏接着喊道。 “太子爷,她说的不错,先退回……宫中吧。” 莫涛江一步上前,紧紧抓住太子因为暴怒而微微颤抖,也因为暴m.dxSZxEDU.cOm